然后葬仪社一出现,白苹果恍然大悟——自己的学校难道尼玛是什么狗屁罪恶王冠的学校吗!
总而言之,暴怒中的白苹果一人一骑(?)把葬仪社和GHQ铲了个干干净净,并威胁集哥再装逼她就剁了她的手,然后,她受不了东京,跑了。
白苹果瞅了眼讲台上滔滔不绝的历史老师,然后迅速回了一条。
右代宫林檎:小千不哭站起来撸,坚持就是胜利,铁树总会开花嘛,你那男人没人抢得走的。
佐仓千代没了动静,白苹果把手机往抽屉里一塞,继续盯起了写满了文字的黑板。
空旷的教室里,明亮的玻璃反射出操场上青春里的嬉闹,太阳破开云翳显露出身形,讲台上老师半秃的脑瓢在溢进来的日光下陡然熠熠生辉,百无聊赖的白苹果被那道光彩所吸引,连笔都忘记转了。
啊,我秃了,也变强了——
脸侧有什么破空而来,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白苹果眼中一凛。她猛地往后一捞,在半空飞驰的东西就到了她手里。
摊开手,一块有些掉漆的积木。
白苹果的额角瞬间浮起个“凸”。
把差点让自己血溅三丈的暗器往后一扔,只听阵摧枯拉朽的噼里啪啦,白苹果用余光往后边一看,白毛的横井妹子举着课本望着邻座的同学满脸震惊,失声就是一句:“关君!”
白苹果瘫着脸转回眼,不用看都知道她后后面那位“上课小动作”之王关俊成童鞋百分之百疯了——因为背后有杀气。
估计课桌上搭的积木倒了吧……白苹果抬了下巴,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唾沫横飞恍然未闻的老师。她心想老师真特么是瞎加聋了,后后面那哥们积木都能搭出条长城了,垮塌声也没被听见,固有结界么这是!
挟着些许冷冽的寒风一吹,如流霞般笼在校园中央早春樱花也飞起来了,柔嫩的粉色花瓣在校园上空纷纷扬扬,藏蓝帘子在风中起伏,浅的近乎水色的樱花一瓣悠悠乘风落到了白苹果的书本上。
漆黑的眼珠子随之转过去。
抽屉里的手机隐秘地震起来了。
佐仓千代:|Д)))!!
佐仓千代:(ó﹏ò)林林林林檎酱!
佐仓千代:(つд)什、什么男人不男人的!
佐仓千代:Σ(っ°Д °;)っ没没没没没没有这回事哟!林檎酱!!!!━Σ(Д|||)━!!!!不可以这样说啦!!!
刚回了个「(¬¬) 」过去,耳畔遽然响起熟悉的鸭公嗓:“……那么这题便由右代宫同学来回答一下好了。……右代宫同学?右代宫林檎?!”
白苹果满脸懵逼地站了起来。后微仰的椅子摩擦地面,拉出条难受的“咔吱”声。
……我的哥?秃子老师问了什么来着?
于是开学第一周,白苹果就猝然陷入了“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的危机里。
眼看自己即将登上“nice boat”,和历史老师大眼瞪小眼到老师黑云压城的白苹果,眼角忽然闪过旁边立起来的笔记本。
「74页第二段。」
漂亮字体显然出自女生之手。
松下口气,被半路救下的白苹果“唰唰”翻到页数,板着脸机械念出了准确答案,然后秃子老师絮叨两句,挥手让坐了。忍不住往邻座偏了脑袋,瓷白肌肤、棕黄发少女亦瞥了白苹果一眼,见她疑惑,便回答似的挥了挥手里的橡皮。
这位少女名为水谷雫,和吊车尾考进来的她不同,她是以年级第二名身份考进来的学霸,只不过开学不到一周,同为独来独往类型的两人也没什么交集……啊,记起来了。
……她之前好像的确、帮邻座的这位同学捡过一次橡皮。
从模糊的记忆提取出结论,白苹果瘫着脸朝水谷雫比了个拇指,同为扑克脸的水谷雫也没表示什么,而是继续写起了笔记——密密麻麻的小字在本子上笔走龙蛇,看写的东西,似乎已经超过了所学的部分。
仿佛是受到感染,白苹果把目光收回,她默默叹了口气,认命一样开始好好听课。
——毕竟她还想毕业回家。
催人欲睡的念经总算结束,之后被数学的机关枪国语的碎碎念洗礼,铃声落下。午休前夕,班长给每个人发下了薄薄的一页纸。
“社团申请?”
坐在天台上啃饭团的白苹果面无表情鼓起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