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盒子一合,“可惜我做不出来借花献佛的事。”
小夜并不失望,能看到亮晶晶的东西已经很满足了,拥有什么的是没有想过的。
他太可爱了。
八神真昼突发奇想,想用储存魔力的宝石做一对耳钉给他,就是不知道他两个哥哥会怎么看。
弟弟当个近侍,回来的时候耳朵上却多了两个洞什么的。
“小夜往旁边挪挪啊,根本拍不到。”楼下矮木丛里,陆奥守吉行举着相机手都酸了。
他的角度,小夜正好挡上半跪下来的八神真昼。
今剑,就靠你了。
被寄予厚望的今剑坐在岩融肩膀上,沮丧的把相机放下来。
他这个角度主公是没有被挡住,但是主公背对着他啊。
真的要在照片墙上挂背影吗?
岩融知晓今剑的苦恼,拼命的招手,用口型比小夜的名字。
小夜若有所感,看了过去,看到了今剑和岩融,有些不明所以的一歪头。
而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编辑短信的八神真昼一扭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秒钟窝进矮木丛的岩融&今剑:“……”
一上午都没有什么机会,然而偷拍小分队表示他们不会轻易的狗带,吃午饭的时候把相机偷偷的藏在桌子底下,伺机而动。
新年的重头戏都在晚上,不过午饭也没有含糊,满桌子精致的菜品,八神真昼想想本丸里付丧神的人数,又算了算从者的数量,对烛台切和歌仙肃然起敬。
当然了,她也没有忘记拍下几张照片发给达芬奇拉拉仇恨。
难得的节日,饭桌上多了美酒,一开始八神真昼作为主人说完新年祝语是大家一起举杯,她只要浅浅的抿一口就行了。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他们开始一个个站起来单独敬酒,连短刀站在她面前都是一口闷了一杯酒的,八神真昼自然不能不喝。
就在她安慰自己她不会轻易狗带时,目光朦胧,倒映出齐格飞的面孔。
“对不起,现在才来敬酒,久等了。”
八神真昼:“……”
齐格飞你坐下,你挡到你身后的安徒生了。
从者们又敬了一轮,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或许是她脸色如常,言语流畅,对答如流,给了他们一种主深藏不露,酒量惊人的错觉。
然而冲田总司还记得她醉倒在厨房的模样,被新选刀们围着喝酒的时候屡屡分神。
知道她酒量不好的还有两个,一个是次郎太刀,他自己喝的正欢,一个是烛台切光忠,他吃好之后就又和长谷部一起去忙晚饭了。
八神真昼用仅有的理智下决定,不能在饭桌上待着了,不然迟早被看出来。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站起来,努力的保持步伐的频率,像以前那样往回走。
酒劲上来,看什么都像床,都想躺一躺。
“御主,你还好吗?”
听到这声音时,八神真昼仿佛分裂成两个人,一个醉的呼呼大睡,另一个眼神明亮的看向出声的人。
“阿周那?你没有和他们一起喝酒吗?”
阿周那摇头。
他所希冀的永恒孤独可不是一句玩笑,更何况,迦尔纳那家伙人缘很好,和迦尔纳关系好的人注定和他没什么共同语言。
她例外。
或许是第一次被人从英灵座召唤到现世,他对这个御主难免多关注几分。
然后发现对方的目光停驻在迦尔纳——他的宿敌,他的兄弟身上。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因为在生前,引人注目,被人夸赞的一直是他阿周那。
和迦尔纳比较已经是他的习惯,发现御主对迦尔纳的偏爱,他的内心竟然有一种落败的失落感和挫败感。
那种感觉只有生前用卑鄙手段射杀迦尔纳后才有,久违的,让他有了活着的实感。
他低下头,看得出来她已经醉了。
醉到这个地步,没有撒酒疯,没有倒头就睡,还可以笔直的站着,她比他想的还要自持。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阿周那张开双臂,把她揽在怀里。
这个动作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温暖的怀抱让一直努力保持清醒的她突然松懈下来,醉意趁此机会攻占意识,语言不再受大脑控制,而是被主观意识所占领。
即酒后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