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的地方当然只有一个地球,但爱幻想总是好的,也许它能帮你开阔思维。
我更愿意理解为,你是在问我是哪个国家的人。我出生在英国,现在职业是名牧师——这同样也是我父亲的职业。
我最近有点烦恼。因为我总感觉我父亲追捕的人有一些是无辜的,他们临死时的眼神,总会出现在我的噩梦中。
我想去找真正的邪恶物种。
你有些烦恼的朋友,
卡莱尔.卡伦 」
地球?
当时的我不理解的眨巴眨巴眼睛,翻阅古书,最后才知道那是中庭人生活的星球。
中庭人啊……父王不是说那是非常恶劣的地方吗?但卡莱尔描述的生活既有趣又丰富,与我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卡莱尔使当时的我对中庭的印象开始向好的方向转变。
我提笔写下回信——
「亲爱的卡莱尔,
我是住在阿斯加德的,卡莱尔。虽然之前也有猜测,但知道我们真的是跨界通讯时,我还是很惊讶。
邪恶物种?这是你们的敌人吗?我为无辜的人遭遇灾难感到悲伤,但这肯定会不避免有一些流血的。
你从战争中得到经验的朋友,
洛娅.奥丁森 」
在海姆达尔把这封信第几百次丢出去时,我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直了,而且我只是问了一个问题,根本没有安慰我的信友。
一般隔了几天就会回信的卡莱尔,在我那封信丢出去后,几个月都没有回。
当时我记得……
我手肘支在桌子上,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当时,我真的以为我的冒失话语惹得卡莱尔生气了,以至于他这几个月都毫无音讯。
我去问海姆达尔,后者只是说他这几个月从未出现在传信地点,而且卡莱尔肯定躲在一些隐蔽偏僻、荒无人烟的地方,因为他用神之眼找不到他。
当时还只是个未下界的神的我,对于这唯一的人类朋友失踪了,还有点小伤感。我以为卡莱尔不辞而别,意思是要跟我绝交这维持了一年多的信友关系。
我想亲自去找卡莱尔,跟他说清楚并道歉。然而,奥丁还是不允许我下界。
海姆达尔也是个相当实诚的神,面对奥丁的命令,他真的一丝私情都没有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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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继续在阿斯加德独自蹲蘑菇,为我那不辞而别的信友表示想念。又没有人听我唠叨阿斯加德的杂事了……
可令我惊喜的是,卡莱尔在时隔几个月后,终于回信了,而且写的非常非常长——
「亲爱的洛娅:
我简直不知道怎么来说明这几个月间,在我身上发生的事。你肯定会认为我在编故事。
我在伦敦的下水道里找到了一群货真价实的……(写到这时,他涂涂改改)“邪恶物种”。我和别的搜寻者一同等待夜幕降临,妄想去抓捕他们。
我想写到这时,你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我说的结果。我们的武器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们刀枪不入——我的两个伙伴被杀,我带着伤躲到了附近的地窖中。
我以为我会死,因为我一生中都没有遭受过如此的痛苦,那如同烈火焚身。
但我没有,不然我也不可能给你回信了。但当时,我真的想过要寻死,因为我变成了我想消灭的物种。
惶恐使我手足无措,我试图摧毁自己。我尝试过从相当高的地方跳下去,也尝试过让水淹死自己,甚至还试图饿死自己。
就这么过去了几个月,我的内心仍然充满自我厌恶,我始终待在自己能找到的最荒无人烟的地方。但糟糕的是,我的意志力正在减弱。当时,我真的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
但也就是这天晚上,我发现了新的生存方式。我欣喜若狂,因为我虽然变成了“他们”,但却仍能保持着基本的底线(单指我自己)。
但变成“他们”的唯一的好处是,我现在可以有很多时间用来学习。我接下来的计划是去欧洲各地旅游并学习。
当我回到最初那个地方时,我惊讶的发现信还在那里。我为我的不辞而别感到愧疚,但如果说出真相……(又是一阵涂涂改改)我真的不想破坏我们的友谊。对不起,洛娅,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
也许我们之间会有一些小秘密,但无论何时,你一直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洛娅,请铭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