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老大不乐意,嚷嚷着:“怎么?还嫌胖爷爷脏?”
“不敢不敢。”宝宝托了一下镜腿,笑道:“手里有污垢容易看走眼,别说您了,就是花儿爷找我算也要走这个步骤,您多担待。”
胖子被对方的客气态度弄得没了脾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嘟囔道:“还是学艺不精。”
宝宝也不生气,把胖子的肥爪翻来覆去看了好久,才说:“您三年前有过一段浅缘,可惜镜中花水中月,只可远观触碰不到。如今看面色,兄台想必还未走出来。斗胆奉劝您一句,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您的缘分其实不在南面,须向北行。”
我心说倒真有两把刷子,胖子听了也点头称是:“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她留在胖爷心里就足够了。”
小花又把我的手按到齐大福面前,说:“这是我叔,看看我和他这辈子有戏吗?”
“花儿爷这条件,跟谁都有戏。”
我噗嗤笑出声,心说这大头娃娃的马屁拍得太有学问了。
谁知,齐宝宝的脸色在下一秒变得相当难看,踌躇半天才试探性问道:“这位兄台,早年间是否遇到过比较危险的事儿?”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几年别的东西没留下,死里逃生的经验倒是攒了不少,便笑道:“干这行能没危险吗?谁不是提着脑袋下地的。”
宝宝“啧”了一声,连连摇头:“不对不对,我指的是那种您认为肯定活不成的经历。”
小花听着有点不耐烦,催促道:“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实不相瞒,从掌纹看,花爷这位兄弟最多只能活到27。”
“放屁!”胖子立马不干了,“蒙谁呢,这脸蛋少说也过四张了,***会不会算。”
齐宝宝摊开双手,不紧不慢道:“齐某只看手相从不问八字,左手始于父母,右手始于自身。从纹路看,这位兄弟确实只能活到27岁。请看这条线,近金木,遇之必杀,不可破。不过命数也是可变的,齐某才疏学浅,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说不定花儿爷的兄弟得过高人指点,已经化解也未可知。”这齐大当家谈吐间镇定自若,表面上说的全是客套话,可我还是听出他语气中那股鄙视的态度。
胖子一拍桌子,大喊道:“信不信胖爷把你的卦摊砸烂了,赶紧找个能算的过来!”话音刚落,旁边腾地站起几个人,宝宝只是托了托镜框,坐在那里笑而不语。
小花一看事情要闹大,赶紧打圆场:“宝宝,你不是要回杭州要待一段时间吗,改天找你叔重算一卦,正好我也想去拜访齐爷爷了。”说完,没等齐大福回答就急忙将我们推了出去。
刚才的插曲惹得不少人侧目,小花把我和胖子带到一个角落,脸色发寒道:“小胖你也太鲁莽了,差点惹出大乱子。还有你小子,那几年干什么好事了?”
他这一问我也懵了,胖子打趣道:“倒霉上挂摊一点都没错!别听丫胡说,哪个斗里没冥器,哪个墓里没棺材,看把小可怜吓得,脸都白了,一会儿让胖爷和小哥好好疼疼你。”
我也琢磨齐宝宝的话,27岁之前下地应该是在2003年左右,那年我去过鲁王宫、海底墓、秦岭和云顶天宫。要说鲁王宫、海底墓和长白山,都有闷油瓶、胖子还有三叔和潘子陪着,肯定不会出问题。
那就只剩下秦岭,唯一一次脱离他们单独行动。诡异的物质化、恐怖的螭蛊、假老痒和烛九阴……最后我砸到石头上,昏迷了很久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再后来怎么回想都觉得那次经历更像一场噩梦。我心说难道当时我被推进停尸房又被退回来了?医生也没提到我死过一次啊。
正想着,一个身穿大红西服的侍者推开门,朝屋里拍了两下手,然后弯腰恭敬道:“各位爷,张爷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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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与小哥分别后,吴邪再次回归刀疤甄叔,跟在小花身后。
在宴会厅,齐铁嘴的远方外甥齐大福在算命,从齐大福的算命中,吴邪竟然死于27岁?
27岁是2003年,吴邪曾经独自与老痒去过秦岭,诡异的物质化、恐怖的螭蛊、假老痒和烛九阴……
一切就像一场梦,却那么真实。
齐羽身份之谜,还有秦岭之行,真的只是虚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