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你见过多少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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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真相了
小花的提问让我一时接不上话,谁他巳娘的没事接触死人,前几年在墓里倒是亲眼见过意外死掉的,加起来也没十个手指头多。
小花听完我的话,道:“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死人能排成一个连,什么样的都有,所以我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上吊死的。”
我叫他别卖关子了,小花把望远镜重新给我,道:“你先看尸体的手指,看到了么。通常上吊自杀的人手指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弯曲度,你看庚贵的手指,十个指头全磨破了,说明死者生前经历过激烈的抵抗。”
“所以他才会用力抓住绳子?!”
“不错。你再看脖子,有两道勒痕,一道在喉头偏下方颜色较深,呈环形水平状,是典型的勒沟。还有一道在靠近下巴的地方不太明显,索沟有中断的现象,没有出现明显的暗红色尸斑,就是说尸体是先被人勒死后吊在门框上。”
我听得心惊肉跳,转念一想也对,那疯子明显神智不清醒了,他从哪里找的红棉袄穿上?再退一步说,就算他从某户人家偷了棉袄,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刚才却没有人汇报衣服被偷,那么不是偷棉袄的人家故意隐瞒就是村长提前打好了招呼。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恍然大悟,有人想推动诅咒发生的进程所以才快速杀死了庚贵,不管他或他们从何处得知拷贝娃娃的真相,这个村落都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而目标正是我和小花。
我把推测说出来,道:“我无法确定真伪,毕竟我不是搞侦探出身的,但我猜凶手等不及了,他暴露出一个最明显的破绽——时间,一切出现得太过巧合了。”
小花道:“人心比鬼神更可怕,这村子不能再待了,咱们今晚就走。”
白天离开更容易引起凶手的怀疑,我和小花约定晚上全村人睡熟了再伺机溜走。
我回到屋里把该准备的很快准备齐全,因为长期做古董生意,我喜欢东西都码放地规规矩矩——这是我长期养成的一个好习惯,所以有人动过我的东西我很快能察觉到。记得以前下地时,遇到紧急情况我总是第一个把背包整理好,然后看潘子和胖子在那里手忙脚乱边收拾边互相揭短,一次胖子误把潘子的内裤塞进自己的包里,穿了两天才发现,想起来那时的光景现在不会再重演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约定的时间,我听赖月金的呼噜声已经打响,便摸起背包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因为白天的事件,村里早早熄了灯,前两天还能听到几户人家传来打麻将的声音,现在整个村子融进夜色,连狗叫声也没了。
我和小花定在村口的小溪边碰头,从赖月金家出来我走上了一条石板路。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我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就察觉出不对劲了,低头一瞥,身后两米处居然多出一个人影。
操!这么快就被盯上了!我心里暗骂道。
那影子一步一步靠过来,手里似乎拿了一根棍状物。我弯下身子假装系鞋带,同时观察身后,那影子没意识到我想干什么,还在错步往这边移。我等他走的稍微近些了,猛地抓起一把地上的土朝那人的脸部一丢,然后用力一蹬腿直窜了出去。
后面的人没防备,被眯了眼睛拖慢了速度,正好给了我充足的逃跑时间。这两天在村里散步,对周围的地形多少熟悉些了,我围着平房七绕八绕尽量搅乱对方的步子,很快后面再没了动静。
看来把他甩开了,我大舒一口气,忽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胸口扩散开,像许多细小的棉针刺进肺部,我立马直不起腰了。
这时前面传来几声干笑,两个人不紧不慢从阴影中走出来,笑道:“我就说嘛,激烈运动就会发挥作用。年轻人,对不住了。”
我刚要抬头,只见一根棍子横向扫过来,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就软了下去。
昏迷时有人在拍我的脸,一下一下手劲不轻。我似醒非醒,感觉到两边脸颊火辣辣的,额头也突突跳着疼,估计那里肿起来了。眼前有火光闪过,晃得眼睛疼,我眯起眼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棵树上,周围点亮着火把,前面站了五个人。
从衣着我判断出他们的就是耙头村的村民,但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因为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像萨满教里巫师带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