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回过身,快速出手架住我的两条胳膊,对胖子道:“我制住他了,你快上!要快,搞不好今天我们全交代在这里。”
我欲哭无泪,一瞬间有一种即将被他们两人合谋强奸的感觉,无比怀念起闷油瓶和他的发丘指,两三下就能解决我的后顾之忧。
胖子抓了几把都无果,急出一脑门汗,最后吼了句“老子要出杀招了”,我以为他要用嘴,就见他猛地掰开我的大腿往下一按,欣喜道:“我抓住了!还敢乱动,看小样儿你往哪儿跑!”他说完的同时,一条细长的物体刺溜从一条裤腿滑落水中。
这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胖子骂了句“晦气”,和小花同时松开手,两个人又专心致志去对付侧面和水底的鲶鱼阵,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度过了尴尬的三秒钟,眼前一亮,小花重新换好了探照灯的电池。
他看了我一眼,把竹筏暂时停下,手指一抖,一条东西丢在我的面前。
我低头一看,是一条死了很久的鱼,半边身体都烂没了,刚要开口问小花什么意思,那鱼忽然原地扑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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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水面之下的秘密
我心里吃惊不已,分神的功夫,死鱼弹了两下就朝我的面门扑过来,我来不及侧身,情急之下忙用手去挡。说时迟那时快,对面的小花已经出手,眼前白光一闪,再看那条死鱼,被一把开罐头的小刀正插在头部。
那条鱼被钉在筏子上,摆了几次尾巴才不再动弹。我心有余悸,胖子也愣得张大嘴巴,砸吧半天才道:“敢情是一条会跳舞的鱼,一条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鱼。”
小花确定那条死鱼没有威胁了,才拔囘出小刀递给我,道:“大学生,说说看是什么原理吧。”
我刚把那件事进行了脑内删除,这才反应过来他又在拿我开涮,可小花的眼神摆明“到了该你出场的时候”。我盯着那条死过两次的鱼,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首先,那把罐头刀是我带过来的,现在上面沾了死鱼的残渣,完全不能用了。即使能用,我也无法说服自己再拿它去开罐头。
然后我用罐头刀从仅剩的半边鱼腹里挑了几下,挑出一根绿到发黑的藤状物。我凑近看了看,有蚯蚓般粗细,软趴趴地挂在刀身上。
难道是它的杰作?
胖子也挤过来半个身子,只看了一眼,说道:“这个是铜丝蛇,你们肯定没见过,我当兵那会儿农村的河里都是这个。这东西喜欢寄生在虫子体内,有时能看见成片的螳螂往水里扎,就是这东西搞鬼。还有一次更邪乎,附近村子十多头牛疯了似的跑去河里喝水,最后全撑死了。大队书记找我们过去帮忙调查,我们还以为能混顿牛肉吃,结果刨开牛肚子,肠子里爬满了这种虫子,有的和拇指一边粗。”
我摇头,“不就是铁线虫么,没你说的这么邪乎。我老家也有这种东西,特别硬,跟钢丝似的,我小时候还拿它绞过驴尾巴……”
“原来是你干的。”小花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我弄的莫名其妙。
“我小时候以为你不合群而已,没想到骨子里这么坏。”小花解开扣子露出左肩膀,指着肩胛骨对我道:“这个疤,有印象吗?
他的肩胛骨偏下方有一道半个马蹄形的伤痕,印子很浅了,表明有一定的年头。我看着看着,逐渐产生了一点印象,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听奶奶说解家一个娃受了惊,什么原因我也没多问,后来渐渐把这事情淡忘了,竟被胖子的一句话勾了出来。
小花继续道:“我有次和秀秀回老宅子,我们在草地上编花篮,忽然窜出一头驴一脚踢在我的肩膀上,就留下这么个丑东西,幸好没把肩胛骨踢折。我回家后做了一个多星期的恶梦,一醒来就哭,原来罪魁祸首是你。说吧,怎么补偿我!”
小花言辞句厉,我尴尬地愣在当场,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缓和气氛,脸憋得快冒火了。我盘算着要不问问他想要什么吧。给他点钱?可我的口袋比解家人的脸还干净。如果他想要地盘,我倒是可以把杭州两个不赚囘钱的铺子抵给他,也省了房租和水电费。
小花见我半天没反应,慢慢笑开了,最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你也太无趣了,还以为能从你口里听点以身相许的话。算了,当是送我的贴身礼物吧,一看见它我就想起你,这辈子我是忘不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