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早进入了战斗状态,他打掉一条鱼后喘了口粗气,骂道:“你他娘的知道你和猪是怎么死的吗?笨死的!”
“老囘子可不记得和你殉过情。”我躲过另一条鱼的攻击,回他道。
胖子转向小花又道:“花儿爷,小天真又进入二百五模式了,我脑细胞不够用,今儿全看您了,给支个招吧。”
“行,那我不客气了。”小花低头翻着背包,不紧不慢道:“先把衣服和裤子脱了。”
“林子里那段子您还没忘呢。”胖子忙护住自己的胸囘部,“咱可说好不带趁火打劫的,胖爷我卖艺不卖囘身,卖囘身也不卖给你。”
“拉倒吧,给我还嫌太油呢,赶紧脱衣服。还有你吴邪,别傻愣着。”说完像饿狼扑食一样扑过来扯我的衣服。
我也急了,拉开他的咸猪手,忙说:“你别急啊,我自己会脱。”
小花从背包里掏出两瓶小手雷,说句“接着!”扔给了我,又快速脱掉他的上衣,拧开一瓶白酒胡乱洒在上面。我马上明白他要干什么,也把剩余不多的衣服扒下来,只留一条破裤子勉强护住裆囘部,然后把衣服捆成团绑在竹竿的一头,模仿他的样子倒上白酒。
胖子那里也准备好了,他擦亮打火机一凑近,火苗立马窜了上来,我就着他的火把将自己那根点燃。
我们所在的河道立即照亮了,这一照之下几乎没把我吓尿裤,附近的石头、植物,只要能攀住的地方无不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鬼鱼”,向我们包抄过来,一直延伸到山顶的黑囘暗里。
更多的鱼源源不断从上面爬下来,我条件反射退了一步,就闻到耳边一股腥气,一条鱼已经贴近我的耳朵,几乎贴上我的脸。我甩手用火把一挥,火苗燎到鱼身上,就听“吱”一声尖囘叫,那鱼直接烧着了,噼啪几下便化为灰烬。其它的鱼纷纷退后,暂时躲进了阴影,仍然用毫无生气的眼眶瞪着我们,直教人后脊梁发囘麻。
看来植物怕火这点不假,我们一方面挥着火把驱散鱼群,又要避免点着大片的植物引火自囘焚,快速朝有阳光的地方跑去。
那些鱼非常诡,始终伏囘在影子里跟随着我们,我们的火把照亮范围有限,它们就利囘用影子搞偷袭,一分神的功夫就蹿下来几只,直扑人脸,防不胜防。潮水一样的死鱼从四面八方围过来,脚边也围了一大圈,把我们堵了个严实。我们且战且退,后来根本跑不动了,不是累的,而是这些植物想利囘用包围圈将我们锁死,三个人越靠越近,几乎后一个人的鼻子能碰到前一个人的后背。
“等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带头的小花率先停住,他从包里又抽囘出一支杆子,绑上布条点燃后双手各握住一支,在空中翻了几个腕花,忽得手腕一转,我还未看清动作,扇出的火风已将前面的死鱼扫飞一片。有几只带着火星坠入鱼群里,那些东西沾火就着,引出更多的鱼被连累,鱼群一下子炸了锅,叽叽喳喳散开,我们前面马上清出一大块空间。
“跟好!”小花在前面挥动杆子,一翻手又甩走一批。
就在他刚要起身的时候,我突然愣住,他的肩膀上落了一小段不起眼的枝条,乍一看像一条蚯蚓毫不起眼,可前端却直立起来,正对准小花的耳朵。我立即想到将发生什么,惊得出了一身白毛汗,顾不得提醒他,往前一跨一把抓囘住小花肩膀上的那根。
小花被我吓了一跳,我张囘开手掌给他看。那小东西在我手里扭来扭去很不安分,险些溜出去。我使劲往地上一扔,上去一脚踩个稀烂,又转头大叫:“小心鱼肚子里的枝条!”
可我提醒的还是晚了,就听身后的胖子发出“呜呜”的惨叫,一条大口鲶已经扑到他脸上,大嘴巴一下子盖住了胖子的半张脸。胖子拼命想扯掉鲶鱼,拔了几次,鱼像洗盘一样稳稳吸住他的鼻子和嘴巴。
他的脸憋成了猪肝色,我赶紧去帮他,想用火烧鲶鱼的尾巴。可火把离胖子的脸太近,我怕烧到他的头发,再看胖子开始翻白了,只好说了句“忍着点”将火凑近鲶鱼的肛囘门。
鲶鱼发出尖锐的叫囘声,立即松了口,同时窜起的火苗又将胖子前面的头发点着了,顷刻焦糊味扑鼻,胖子顶着一头火苗没有拍打,反而双手捂住嘴巴在往外使劲扣什么。
我一看再烧就真该毁容了,想都没想向前一扑搂住胖子的脑袋,本打算把火苗压灭,可忘了此时是光着身囘子的,被他头上的热浪燎到,“嗷”一把又推开他,火星险些落进裆里,吓得我直跳脚,现场一片混乱。最后还是小花说了句“我来”,将杆子伸进水里向上一挑,掀起水幕浇到胖子头上,瞬间头皮冒出缕缕的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