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乱想,股间就更觉得燥热,我又窘又急,气鼓鼓的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恨不得它立刻放完了事,或者干脆不看,心说不看,眼睛偏偏又离不开,中了魔怔似的。好容易那俩男主角抱在一起发泄的差不多,重新想起了小护士,于是开始轮番上那妞,一时音箱里放出来的都是甜腻的女声,我食不知味的看了十几分钟,心里奇怪的悸动这才下去了些。
他大爷的,真是天天下斗挖坟憋出毛病了,看俩男人抱对也能兴奋。
我想起大学时关系特铁的女生曾经说过类似的情况,看电影时遇到女同的镜头时很容易就能有反应,倒不是因为自己取向有问题,而是女人太知道怎样迎合女人,该在哪里停顿,该在哪里抚摸,最后不自觉就被片子里的气氛所吸引,只觉得全身需要的地方都一一被满足,看过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酸软。
我现在大概也是这种状态,也就是太久没恋爱憋的久了才有些不正常,小爷思想端正身体健康,怎么可能会跟我一样带把儿的爷们有那种想法,漂亮的妞儿才是王道。这么一想,心里的负罪感也减轻了不少。
俩人轮流发泄完了,片子也结束了,胖子大呼过瘾,说除了中间俩爷们那段雷人,剩下还是很振奋精神的,我问他这一年多在广西有片儿看没,他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说住的地儿跟闷油瓶当年的房子一个样,晚上不停电就谢天谢地了,哪儿他娘的去找网上。
别看我们几个平时上山下河倒斗淘沙跟超人一样,看这东西时间一长也觉得身子发酸,胖子打了个招呼,跟黑瞎子去客厅打地铺,我也关了笔记本,冲了个澡,把空调温度调低,和闷油瓶钻进被子打算睡觉。
关了台灯一会儿功夫,四周就没了声响,黑暗里只有空调的小灯闪着光,一只绿一只黄,像两只小小的眼睛。闷油瓶的呼吸声规律而均匀,应该是已经睡了。我抱着枕头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好一阵子也睡不着,不知怎么从一躺下开始心里就盘桓着一股莫名的焦灼感,像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又想不起来一样不得劲儿,烦躁的在床上一个劲翻腾。
一会月亮升了起来,凉浸浸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水一般漫了一屋子。我觉得口渴,爬起来接水,想着再躺也睡不着,索性抱了杯子靠在床头,一面喝水一面发呆。小哥睡得沉,没察觉我的动静,月光下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和胸膛大理石雕就一般,连带他白净的脸都被夜色刷了一层幽暗的蓝,漆黑的碎发散在脸颊上很是好看。
若我不认识他,我也肯定不敢相信,道上传的神乎其神的哑巴张睡着时会是这么一副与人无害的清秀模样,以前倒斗时墓穴里总是危机四伏,好容易有机会休息个把钟头时立刻就昏死过去,倒是从未仔细看过他的。
我偷偷的转过去打量着他,脑子里鬼使神差回忆起刚才片子里的镜头,一时间耳边似乎充斥着男人急促的喘息,在黑夜里被无限放大,无处不在,眼前不断闪现着小哥的上身,黑麒麟繁复的花纹缠绕在他的左胸,向下一直蔓延到腰际,每一条肌肉都是活的,随着动作绷紧又舒展,我移不开自己的视线,身子也随着闷油瓶的呼吸轻轻颤抖,腔子里像灌了滚水,烫的难受,心砰砰的要跳出胸口一般,我竭力咬着下唇试图控制自己这时令人羞愤的想象力,但越是努力,那被罪恶感裹挟的隐秘联想就更激的我全身燥热,小哥漆黑的瞳仁,右手奇长的双指,兽一样蔓延着杀意的眼神……我的腿间像着了火,涨的发疼。
都是那该死的胖子,看这么片儿不好,非找了部口味这么重的,害惨了小爷我……
暧昧的黑夜和突然袭来的燥热让我几乎难以自持,心想再这么下去我非得对那哑巴张做出什么遭受人道谴责的事儿来,到时候他一挥黑金古刀我估计当场就血溅三尺,最好的结果也是他惦记兄弟之情挥刀把我阉了……我愤愤的翻身下床,一个人猫着腰,轻手轻脚的往卫生间走。
靠在洗手台上也不敢开灯,关了门就偷偷自己弄起来,脑子里小哥的样子和电影里的镜头重叠,那场景激的我喘息不已,又不得不克制着,卫生间和卧室连通,我生怕小哥听见了动静……
平时几分钟就能搞定的事,这回不知怎么了越弄越上火,四下一看到处都有小哥的痕迹,他的牙刷,他的拖鞋,他喜欢的高夫二号须后水,他晾在架子上的黑色内裤,我在卫生间里靠墙坐在地上被自己的手伺候的口干腿软,魂飞天外,不知不觉喉咙里漫出声儿来:“小哥……嗯……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