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城墙青铜车也没有停留,它上头如同装备了定位系统,直奔至锦鸡城县衙门口,而后又直接穿门而入。
此时,贾蓉正被一个头戴软脚幞头,上嘴角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人打脸啪啪响,贾蔷则被扒光了衣裳,被八个面带诡笑的婴孩折腾,两个三岁大的相对而坐骑在他身上,小手里都拿着小刀作为画笔在贾蔷肚子上作画。
一忽儿他画个乌龟,一忽儿他又画个小鸟,一忽儿又觉自己画的不像一刀划下去重来。
贾蔷雪白的肚子早已被鲜血染红,而他还活着,疼的五官扭曲,嘶哑着嗓子哀嚎。
还有两个婴孩,分别抱住了贾蔷的左右两个胳膊,左胳膊上的婴孩正在像舔糖画一样舔舐贾蔷的手指头,右胳膊上的婴孩露出嫌弃的表情,一口咬下去就把贾蔷的虎口咬的出血。
还有两个婴孩在玩弄贾蔷的双腿,这也罢了,最令贾蔷恐惧的是聚焦在他两腿之间的那两个玩火的孩子,他深深感受到了他们的邪恶。
“叔叔救我!”当那两个婴孩开始用火烧他的毛发时贾蔷“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拍打着贾蓉的脸道:“你说,如果我把你们两个杀了,你们家那个假国师敢不敢来寻我报仇?贾国师,假国师,我真想会会这个国师啊。”
贾蓉早已经吓的浑身酥软了,他想求饶,想认怂,想像孙子一样趴在地上舔他的脚丫子,只要这个恶魔能饶他一条狗命。
可是以前那个对一个管家都卑躬屈膝的贾蓉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贾琏改变了,现在的贾蓉心里依旧恐惧、软弱,可再也做不出那种丢人现世的模样,他紧紧咬着牙,闭着眼,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原来蓉蔷二人一入了此城就遭遇了小偷,就是正在折磨贾蔷的那八个孩子,他们两个公子哥儿可算是长了见识,八个孩子邪恶又霸道,他们的行为都可以用“抢劫”来形容,周围的人却司空见惯,眼神木然。
抢了东西还不算,八个孩子又以戏弄人为乐,蓉蔷二人被弄的灰头土脸,恼怒非常,即刻就下令护卫去抓他们,谁知他们比鱼滑溜比兔子跑的还快,行为举止透着鬼魅之气,这时细心的贾蔷就发现自己随身佩戴挂在脖子上的香囊发热了,登时便知遇上鬼魅了。
经过贾蔷的提醒贾蓉也发现自己的香囊发热了,二人也算跟着贾琏历练过的,心里虽害怕但也没失了分寸。
那时天又黑了,想立刻离开锦鸡城又怕被鬼魅尾随,若到了城外无人烟的地方他们更是凶多吉少,于是贾蔷就想了个法子,以随身钱袋玉饰被偷为名去报官,在官府里呆一晚上,报上名号,翌日早晨再领差役护送他们回家。
于是二人连同护卫就去了县衙,谁知竟自己走入了虎口,那八个婴孩正是此地县太爷的儿子。
蓉蔷二人一开始不知,随身的香囊一直发热便以为是被鬼魅尾随的缘故,越发想早点进入官府寻求庇护,于是直接报上了贾琏的名号,那县太爷一听竟是贾国师的侄儿上门来了,连忙谄媚非常的迎入内宅,当县衙的大门一关,县太爷即刻露出了原形,大嘴一咧直到耳根,从嘴里头伸出了一条漆黑粘腻的舌头,蓉蔷二人登时就被吓住了,也沦为了阶下囚。
贾蓉被掐的脸皮发青,两眼翻白,贾蔷的子孙根眼瞅着就要被点燃了,就在这时一阵由天地功德符组成的黄金飓风从窗外席卷了进来,顿时八婴惨叫被飓风掀飞,那个掐着贾蓉脖子的县太爷也下意识的把贾蓉扔了出去。
贾蓉的身体腾空,他因恐惧而瞪大了双眼,眼瞅着就要和地面来个剧烈的亲密接触了,就在这时被贾琏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待贾蓉看见是贾琏,“嗷”的一嗓子就嚎哭了出来。
“闭嘴。”贾琏呵斥,顺手往他背上拍了一张防御符,紧接着就把光屁股的贾蔷从地上拎了起来,也贴了一张符。
“外头有一辆青铜车,爬上去躲好。”
贾蔷也顾不得丢人,一手紧紧按住胸前的符一手拽着还处在恐惧惊惶中的贾蓉就往外头跑。
彼时,牛头人已经手持钢叉和脱离县太爷肉身,化为了巨人的穆强战到了一起,发出了如有实质的“哞”字吼,刹那屋顶都被掀飞了。
爬上青铜车缩在里头的蓉蔷兄弟俩见状立时都瞪大了眼,披散在背后的头发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