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夜,他们怕我揭穿他们的禽兽勾当派人刺杀我,亏得我身边有四位陛下分派下来的禁军高手这才逃过一劫,我意识到这个县已经从上到下腐烂透了,便拿出陛下的金牌调来了护卫军,现如今应该已经把涉案人员都控制住了。
妮妮你快四下里瞧瞧,这女牢里可是有古怪?”
魏文羡带着张妮妮在牢房里慢慢走动,“妖鬼之事我经历的多了,便大胆猜测县衙和县里富绅巨人观瘟病的起源应该就在这女牢里。此县汉苗混居,贫穷愚昧,从县丞到胥吏已没有人心,行如牲畜,从我得知的消息看,以女囚为妓的现象已存在了十年之久,十年中女囚伤亡、被虐待致死的该是数不胜数,没有人为这些女囚声张,日积月累的怨恨和绝望之下滋生出一些复仇的诡灵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张妮妮道:“世伯所料不错,这牢中滋生的是恶灵,恶灵发生了异变。既是恶灵便是以恶念为食,若想除掉此灵,先断其粮,还请世伯先还这些女囚们一个公道,让她们重见天日,不再生怨恶之念。”
魏文羡看着两手扒着栅栏,头挤出来纷纷朝他媚笑的女囚们,叹息道:“妮妮你看到了吗,她们已经被恶灵支配了,想除掉不容易。”
张妮妮冷笑道:“当着她们的面斩杀那些畜生如何?又或者把那些畜生一个个都逮进来和女囚关在一起,我敢说不出一个时辰,畜生们都会发生巨人观。而那些已经发生了巨人观的畜生们,应该都是欺辱过女囚们的,这瘟病就是这样传播出去的,是不是?”
魏文羡没有回答,可他的表情已经不言而喻。
“没有证据。”魏文羡一生清正,判人有罪时必然要人证物证具在,就这样把他们都抓进来这和他的准则不符。
张妮妮一点面子不给,冷冷道:“既如此,世伯慢慢寻找证据吧,此灵我没有办法,告辞。”
自从贾琏闭门不出之后,魏文羡和张妮妮是常打交道的,早知此女貌若天仙,心冷如铁,忙忙道:“侄女乃是天师亲传弟子,玄法精深,若连你都不能除掉此灵,旁人更无可能,长此以往,使此恶灵做大,必会酿成大祸,便请侄女看在牢中这些可怜女子的份上,万万不能袖手旁观。”
张妮妮回眸冷笑道:“办法我已经说了,世伯随意。”
魏文羡道:“也罢。我心知那些陷害女囚们的证据在得知我来此地上任之后都被那些畜生销毁了,想重新找回已是不能,不若老夫也聊发少年狂一回,以嫌疑犯的罪名将他们全都抓进来。”
张妮妮缓和了情绪,淡淡道:“世伯放心,这恶灵因这些女囚们的怨恨绝望而生,必然也只会针对那些畜生,若心存正气万恶不侵。”
魏文羡下意识的道:“天地有正气。”
张妮妮失笑,她本就生的好,这一笑便有三分倾城之味,抱拳回道:“天地有正气。”
阿福早已看痴了,站在一旁傻笑。
张妮妮以玄鞘打了阿福的脑袋一下,冷声道:“既是恶灵便都是你的点心食粮,想法子吞吸。”
阿福连忙点头,“师姐的法子就是极好的。”
一朝首辅做县令,本就是大材小用,魏文羡很快就把涉案的畜生们无一遗漏的全都抓了回来。
当把畜生们投入女牢,女牢里游离的艳丽灵线就疯了,疯狂涌入女囚们体内,女囚们刹那都变成了女妖精,媚态横生,空气中像是被喷洒了浓郁的催\\情水,畜生们饥渴难耐露出了本性,纷纷扑向女囚,女囚们大声的娇笑,身体柔软无骨,以自己的身体成就了阿鼻地狱。
艳丽的灵线们欢快极了,借由身体的接触而从女囚体内游入畜生们体内,一个时辰以后当张妮妮魏文羡重新打开女牢的们,牢笼之中巨人观泛滥,触目惊心。
而女囚们却反映各异,有的双眼麻木状似木偶,有的啼哭嚎啕,还有的撞墙而亡。
张妮妮抿着冰冷的唇,走过去,一扇一扇踹开了牢门,“从此以后,你们自由了。”
空气中的艳丽灵线在往一处聚集,慢慢的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虫子,一忽儿又组成了一个纤细的女子之躯,它们像是在表达什么,可是没有人知道。
这时双眼麻木的女囚从牢里走出来,道:“这里曾关了一个苗女,那女子极美,据说是被自己的丈夫一两金子卖进来的,苗女性烈,打从进来就没屈服过,闹黄了许多生意,惹恼了许多富商,后来主簿就带来了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人,那男人比畜生都不如,把牢房里所有的刑具都在苗女身上试了一遍,苗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吊着一口气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她被架上木驴的时候她就炸开了,尸骨无存,牢里到处都是她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