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既然上次我们出去了,没理由这次出不去。
闷油瓶在云顶的地宫中和我们不是一路,他好像也没有进入那间被困死的墓室,现在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房间,自然就往汪藏海的机关上猜,我和胖
子都有经验了,一致摇头否决。
“总之,我们现在要确定到底是不是被困住了,如果是,就看是以什么形式被困的。”
胖子问我:“你打算怎么确定?”
“继续走。”
说完,我就带头从房间另一头的门洞出去,胖子和闷油瓶跟在我后面。
这一次我们走得比较急,胖子抓紧时间把云顶的情况讲给闷油瓶听,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我们面前又出现一个同样的门洞,我深吸一口气踏了进去,同样的法器、同样的尸体,房间的形状和布置跟二十分钟以前走出的那间相差无几。
胖子毫不犹豫地肯定道:“他娘的就是鬼打墙!”
我摇头道:“云顶那里最后找出来是尸胎作怪,可是在这里我们还没有遇过尸胎。”
胖子道:“还要什么尸胎,你看看外面死的那些人,怨气够大了吧?还有房里坐的这个,恐怕就是它搞得鬼!”
“但是云顶的墓室只有一个出口,两头是死路,你看这个房间,前后都有门,这就增加了更多可能性。”我望着对面那个门洞对胖子说。
胖子摊手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现在这个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像云顶的墓道那样,怎么走都是回到同样的房间,另一种是建造这里的人故意把所有房间弄成一样的,虽然看起来没有区别,但是我们每次进入的其实是不同的房间…”
胖子马上就理解了我的意思,接口道:“我们就先来看是哪种情况,这个简单!”他抽出小刀在那个死人上方的墙面刻了一个十字,拍拍手道:“现在我们继续向前走,如果下一个房间出现了这个记号就说明是同一个。”
我们鱼贯走出房间,半个小时后,毫不意外地又出现一个门洞,我有些紧张,如果进去以后看到那个记号,是不是说明这是鬼打墙?上一次烧掉胖子的假摸金符才得以脱困,这次上哪里去找犀牛角?
这么想着,我一步跨进门洞,手电马上往侧边照去,那里也有一个盘腿的死人,但是在它头上看不见胖子刻的记号。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胖子走上前摸摸墙面,确实没有自己的刻痕,心情明显好起来,就连闷油瓶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既然不是死循环,气氛就没有那么紧张了,看来这些房间也不过是在心理上增加人的负担,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我回想起刚才如临大敌的心态也不免想笑,云顶天宫里的那次经历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所以才会马上想到它,搞得神经兮兮。
休息了一下,我们继续向前走,我的想法是既然这里不是死路,就一定有终点,顶多废点时间而已。要是当时我往深处想一想,这里又不是古墓,一个祭坛干什么要虚张声势地吓人,也许就没有那么容
易放松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又陆续经过几个房间,还是一模一样的布置,胖子很看不起这种手段,认为想出这个主意的人简直傻到家了,也就只能骗骗他们自己人。
到后来我们也懒得一个个仔细察看那些房间了,只顾着加快速度往前走,可是走了很久还是不见这条路有丝毫到底的迹象。胖子拖着一身肥膘累得够呛,扶住墙壁直喘粗气,“呼…老子实在…走不动了……还要走多久啊…他们这个祭坛到底有多大?”
我也有点累了,索性坐下来休息,闷油瓶倒是一派轻松地站在旁边,脸不红气不喘的。
抬起手腕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如果再走不出去,等天黑以后就会很麻烦,况且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会不会比夜晚的树林更加危险。
时间不多,我不敢再耽误,费力把胖子从地上拽起来,推着他继续走,闷油瓶始终跟在我们两个后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又走进一个房间,我急着赶快出去,闷油瓶却站住了,用手电照照四周。
“吴邪。”
听到他叫我,我不明所以地回过头,闷油瓶定定地看着一边墙面,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