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名叫“孤独”的情绪,从心底最深处悄悄升起,在心中漫延。
七十年过去,我所在乎的一切都已不再,可为什么偏偏我还存在?
不知道站了多久,天渐渐亮起,一夜未眠的史蒂夫离开公寓,开始了例行的晨跑。
结束了早间的锻练,将自己重新打理清爽后时间已经到了九点,不想困在屋子里无所事事的史蒂夫决定去找弗瑞问问,是否可以给他找点分散注意力的事情。
弗瑞想让他融入这个社会,可他的内心却一直在抵触这件事情,他所在乎的一切都己经消失了,他曾经坚定的为之奋斗的目标也早已不再,他甚至不知道在这个看来平和安定的世界里,自己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进了大厦,看着身边快步走过的一个个忙忙碌碌的身影,史蒂夫心里一阵失落。
他很快得知了弗瑞不在纽约的消息。
看到接待自己的姑娘因为紧张而悄悄地深呼吸,史蒂夫温和地笑了起来:“我只是想找点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你知道的,我现在,并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
也许是史蒂夫的笑容太过温柔,那姑娘终于不那么紧张了,她努力地让自己笑得更自然些:“如果想打发时间,我倒有个建议。”
姑娘向史蒂夫推荐了离他家不远处的一个小拳馆。
他清楚,现在弗瑞不在,这里怕是没有人敢尚作主张给自己安排什么工作,不想再给别人添麻烦,史蒂夫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我会去的,谢谢你。”
旧识
史蒂夫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就要这样平淡如流水般过下去,可是这个想法在他见到了眼前的人时消失了。
他看着街头戴着棒球帽,一身运动装扮的姑娘用力地眨了眨眼。
这是一个宛若明珠美玉一般的亚裔少女,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被扎成了一束马尾。一双乌溜溜的杏眼,未语先笑,像秋日里最澄净的湖水。
史蒂夫不明白本该在躺冰块里沉睡的陵光为什么会出现这里,而且很明显她被人跟踪了。
看着陵光身后不远处几个故作悠闲的男子,史蒂夫用鼻子都能闻出他们身上的特工味道。
显然陵光已经发觉了那几个特工的存在,她专门挑一些人多的地方挤,很快她身后还能缀着的人就只剩下了一个。
接连绕了几个圈都没能甩掉身后的人,陵光显得有些烦燥,她一连向身后看了好几眼,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眯了眯眼睛。
史蒂夫上一次见到陵光露出类似的表情后,没过多久就被整的凄惨无比,为了那个可怜的特工的安全,他上前一把将陵光拉到了路边的咖啡馆里,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了身后的视线。
陵光蓄势待发的紧绷表情在看清了来人以后如冰雪一般消散了,她的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IH,CAP,又见面了。”
察觉到最后一名特工也已经走远,史蒂夫放松了下来,费力地吐出了少女的名字:“陵、光?”
少女的笑容灿烂无比,史蒂夫仿佛看到了春天百花绽放的情景:“你以前都叫我陵的。”
“你的伤好了?”史蒂夫想起她曾说过自己的身体被封印是为了养伤。
“还没完全好,但已经没有太大妨碍了。”陵光耸耸肩,“再说身体都被你们的人给挖出来了,我也只能提前醒过来。”
“为什么你能跑出来……”看着陵光,史蒂夫不太能理解现在的状况,他不明白那个国土什么部门的特工们为什么会放任她到处乱跑,想当初他们可是在第一时间就把自己堵住了。
“我用了点小法术,他们没能立刻发现我已经从冰块里出来了。”陵光耸耸肩,可惜的是没能撑太久就被发现了,害得她没能跑的远一些。
“你有什么打算?”史蒂夫皱着眉,湛蓝的眼里写满了担忧,虽然他对这个世界还没有很了解,但他最起码有个合法的身份,可是陵光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也许找个地方先落脚吧?”陵光一脸地无所谓。“总之我绝对不要呆在那个国土什么部门里,天知道他们打算对我做些什么,我可不希望哪天我睡一觉起来发现自己被解剖了。”
史蒂夫苦笑着抹了把脸,被她这么一说,他还真的担心那些家伙会对她做点什么,像他自己,前前后后就已经不知道被抽走了多少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