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别人会干这种缺德事!
他不过是揪了一只陌生小狐狸的尾巴!
委屈至极,他几乎要像个真正的娘炮一样落下泪来。气急败坏地把小狐狸往东华怀里一扔,飞也是的离开了这个让他寒心的地方。
懒得管折颜!东华自顾自地低头。
小狐狸在东华怀里委屈地蜷缩,将头埋进自己蓬松的尾巴里。
东华想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却又僵在了半空。
他实在是很矛盾,毕竟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凤九,若是对她温柔,是不是就算对他真正的小白的不忠。
可即使明知这是一个虚幻,却也无法容忍任何人伤了她。
他苦笑两声,幸好小白出现在太平盛世,否则,若在他做天地共主时爱上小白,他必然是一个昏君,而小白怕是真的成了一个祸国妖妃。再比如,若是在战乱时遇上小白,自己便有了软肋,一但小白落到别人手里,他本就仙根不正,极有可能暴走成魔。况且温软香玉在怀,钢铁般的意志也终会消磨殆尽,他又怎再忍心离开小白,去打那一场又一场未卜生死的打仗呢?
良久,他停下沉思,抬手,苍何剑挽,对准怀里的小狐狸,剑锋却抖了又抖。
他试图闭上眼睛,却控制不住整个人的颤抖。
他终究还是将小狐狸塞进了袖子里。
再缓一天,就一天。
再一天,他必须要破了这重境。
☆、第五境(5)
折颜在寝室心疼地给自己的尾巴上药,看见墨渊阴沉着脸回来。
“呦,怎么这样,少阳拔了你的龙鳞不成?”
“何出此言?”墨渊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折颜一眼,“难不成你的毛被他拔了?”
折颜恨恨地扭过头,翻了个白眼。
“你今早没去上理算课?怎的连我为何如此都不知道。”墨渊收拾着书本,语气毫无波澜。
“几万年同学,你连我今早上没上课都不知道?”折颜撇了撇嘴,“是没去。偷偷跑去炼药房折腾来着,炼了一款疗伤圣药,想不到这会儿就用上了。”
“也罢。”墨渊转身离开,“你且治治你那尾巴,我和东华有棋约。”
不顾折颜哀怨的眼神,墨渊随手带上了门。
走到棋艺社,东华并未在下棋,而是坐着,一手撑头,用一种幽幽的眼神打量着另一只手中的苍何,若有所思。
墨渊自顾自在他对面坐下,伸手添茶:“折颜怎的惹你了?拔了他的尾巴作甚。现在看这苍何,是想把他整个儿剁了?今晚举办晚宴烤着吃?”
东华幽幽地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开口:“你说,如果有个假的你喜欢的人,你该怎么杀了这个冒牌货而不让自己伤心。”
墨渊习以为常地听着这些奇怪的问题,默默啜了一口茶。
“怎么杀都不会伤心。假的就是假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试过。”
“你这样认为,也无妨。”
东华抬了抬手,苍何化为虚光飞散。
抬手,饮茶。
“少绾闹的怎样了?”
“她总会想通的。”
一局棋,墨渊寸寸败退,东华步步紧逼。
东华的最后一颗子落下,清脆有声。
“你赢了。”墨渊淡然的喝口茶。
“不一定。”东华起身,离开,一盘棋,黑白纵横交错,却又泾渭分明。
“棋能赢,洒脱不能。”
本君却是甘愿入了那万丈红尘。
墨渊呐,你就是太过洒脱,才会失去此生挚爱。
本君不想步你后尘。
怎么杀都不会伤心吗?也是,你后来,连真的都下得去手。
一口赤金的血咽了又咽,他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盘腿坐下,指尖凝起点点金光。
前方的空气似乎有了波动,接着,像水一样开始流转。
水波里,影影绰绰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东华,在里面可还撑得住?”
“无妨。”东华叹口气:“本君在第几境?”
“问过凤九了,她说先前做过三个梦。”
“明白了。”东华沉吟片刻,“照顾好她,千万要看紧了,别让她胡闹进来找我。”
“好。这联络的术法太耗损修为了,无要紧事你还是不用为好。还有,你下得去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