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柯南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点头道。
安室透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沉痛,仿佛柯南下一秒就要英勇就义,不禁长长叹了口气。他还尚未诉说,这一连串“前奏”就让满脸期待的柯南和服部平次毛骨悚然,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们现在喊停还来得及吗?
两人认真地思考了几秒这个这个问题,而安室透已经措了满肚子词,兴奋地冲着毁灭小伙伴们三观的方向奔去。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可算让他逮着祸祸……哦不,给别人科普的机会了!
不出侦探组二人所料,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安室透给他们讲了一个槽点与惊悚齐飞,玄学共诡异一色的故事。没有多余的修饰,没有累赘的铺垫,他仅仅是平铺直叙,甚至还添了些与科学有关的解释,希望为他们缓冲一点,免得三观碎得太厉害不好重建,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柯南与服部平次的表情从淡然,到讶异,再到震撼,最后听到今天那场令全世界气象局翻天覆地的天象是由琴酒身边那把水枪制造出来的时候,他们的神色已经变为惊骇欲绝。
魔法?
外来宇宙?
毁天灭地的水枪?
原来他们的世界有那么多精彩纷呈,光怪陆离,且科学无法解释的人事物?
原来在他们为一个黑衣组织忙碌奔波焦头烂额时,那个曾经的组织二把手已经走到离冲出银河系只差一辆宇宙飞船的地步?
原来他们一直坚持的科学,实际上只是那些更为诡异玄奇的领域的掩护之物?
两人顿时感觉头晕目眩,捂着脑袋久久回不过神来。
当然,在他们下意识看向安静置于琴酒手边的水枪时,心中汹涌咆哮的惊骇和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奇迹般消退了一半以上……大概是因为它太接地气了吧。
所以说,水枪真是个好东西啊,有再大的惊讶恐惧,只要往它那儿看一眼,就全部解决了。
“……事情就是这样。琴酒叛出了组织,又将组织机密交给我们,加上这几天他一直在救人,所以我们才选择帮他。”喝了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安室透说着,长吐一口气,“不要怀疑,那些事都是我亲眼见证的,我没有必要编这种无聊的借口欺骗你们。”
大脑一片空白的柯南没有回答,他的脸色早已僵硬得看不出任何情绪,缓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双手有些哆嗦地捧起赤井秀一端来的茶,一口灌掉大半。
服部平次也没比他好多少,表情千变万化,却一直没能找到适合自己此时心境的,良久过去,不由得拍了拍额头,然后握住白马探冰凉的手腕。
“一会儿我陪你去医院吧。”他一脸绝望地双掌合十,拢住因受伤而生不出多少情绪波动的白马探的手指,“这里不适合我。”
牵起嘴角笑了笑,白马探半是自嘲半是感慨道:“你以前看我那么不顺眼,现在却愿意陪我去医院,看来安室先生的话对你的打击的确很大。”
听到这话,服部平次莫名不太高兴,从惊骇中抽身而出,翻着死鱼眼道:“你还记着我之前嘲讽你的话啊?怎么这么小气?”
“……我没力气跟你斗嘴,服部。”白马探的声音又低又弱,仿佛风一吹便消散了。
“……抱歉。”服部平次一怔,难得对他低了次头。
从前他们总是见面就吵,尤其是服部平次,好像怎么看都觉得白马探不顺眼,相见的十分钟里至少有八分钟都在互怼。所以在服部平次看来,白马探是个很有活力,元气十足的人。
可今天的他,却虚弱得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句抱歉应该由我来说。”搓搓惊诧到发僵的脸蛋,基德回过神来,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旋即斜眼看了看挤开自己的服部平次,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毫不客气地上前将其推到一旁,顺手拍掉他抓着白马探的手,“抱歉,以及谢谢你为我挡了那一.枪。”
闻言,刚从上一记三观重击中走出来的柯南,因为讶异“噗”地一声喷出嘴里的茶,瞠目结舌地望向始终被自己有意无意忽略的两人:“白马……你为基德挡.枪?”
服部平次已经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了。
今天是三观粉碎日吗?先来一个救人的琴酒,又来一个给宿敌挡.枪.的白马探?这两人是约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