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让他好好玩吧,这几天他太累了,也该好好玩一玩了。”其实卿婳还是想挣开,眼睛第一眼见到的是马文才,她也很希望马文才能立即出现在她身边,但是她不能这么自私,马文才都等了她七天了,她总不至于连这半天也等不了吧。“你先走吧,我再躺躺。”脑袋的刺痛一直存在,而且愈演愈烈,卿婳只得继续昏睡过去。
因为一直忧心卿婳的伤势,马文才根本无心比赛,下午一结束,就策马飞奔回了书院。马太守也难得的没有斥责他,反而有些高兴。
马文才回到医舍时,王兰正在给卿婳诊脉。见到马文才,高兴地说:“马公子,褚公子午时终于醒了过来!”
“什么?!”马文才很是惊喜,随后又有些不快,“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呢?现在她怎么样了?”
“我也是听她的侍卫说的,褚公子只清醒了一段时间就昏睡过去了。我刚刚把过脉,褚公子恢复的不错,不过距离痊愈还需要好一段时间。”王兰说。马文才点点头,坐到卿婳旁边。王兰不欲打扰他们,从里间退了出来。
马文才轻轻执起卿婳的手,放到嘴边轻轻摩擦。将头轻轻靠在卿婳的肩上,“你醒了,为什么不来告诉我呢?”
卿婳再次醒来之时,天色已经黑了,她刚想动,却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压着,斜眼看去,只看见一片乌发,而且左手也被人握在手里。
卿婳伸出右手,被人握住了,马文才已经醒了,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卿婳。卿婳微笑着挣开他,继续伸出右手。指腹轻轻地描绘着这个人的轮廓,最后来到他的眼睛。卿婳用手掌遮住他的双眼,“看着它,我很心酸,也很害怕。但是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的难过,我想你开心。”所以我遮住了它。
马文才闭了闭眼,掩盖先前浓郁的情绪。他拿下卿婳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然后倾下身体去抱住卿婳。卿婳伸手揽住他的腰,轻声言道:“我虽然没有意识,不知道时光几何,但是我有听到一个人在和我说话,他一直在等我醒过来,他的声音透出了难过,我不想他难过,就拼命扯开束缚我的黑暗。”
马文才,你是我的信仰。
“终于睁开了眼睛,但是没有看见你!”言语中甚是委屈。马文才避开她的伤口,抱紧她,“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卿婳捧起他的脸,也不说什么劝慰的话,她知道马文才现在需要的并不是安慰的话。她大胆地亲.在了马文才的.嘴.角,看见了他眼中的不可思议和惊喜,“那你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我。”
“好!”
马文才担忧了这么久,再加上刚刚卿婳的主.动,早就忍.耐不住了。放在卿婳腰.上的那只手轻轻一用.力,本就距离极近的.两人贴.的更近了。
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卿婳的下巴,双.唇.毫无缝隙的相.贴在一起。马文才没有用力过猛的深.吻, 只是唇.和.唇.的相互.摩擦,用这种亲近的方式来确认卿婳的存在,释.放自己的想念。
卿婳没有拒绝,双手主动地搭上了马文才的肩膀,一双好看的凤眼也在这样的缠.绵下带上了点点水.意,很是享.受的眯了起来,显得颇为妩.媚。马文才见卿婳丝毫不反抗,动作越发温柔起来。
晚间马文才陪着卿婳吃完了饭,王兰姑娘也将药给她送了过来。马文才本来还想喂她,卿婳赶紧拒绝了,这药这么苦,一勺一勺地喂,那要喂到什么时候呀。于是直接一口气将它喝完,马文才拿来一块糕点给她解苦。
“我听说伯父来了?”
马文才将自己父亲说的话告诉卿婳。“嗯。他说来看看我,王大人下山去看过他,他听说陶渊明前来教授我们学业,就来看看。”
卿婳将口中的糕点咽下去,“我相信伯父的主要目的是来看你的。陶渊明虽然出行神秘,但是他原先为官时,伯父肯定见过他。他这样和你说,大概是抹不开面子。伯父虽然做错了许多事情,也或许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是他对你的爱,不会少。他就像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爱着自己的孩子,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大出息。”卿婳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能改善他们父子的关系,不求一下子就和好,但是至少能改一点是一点吧。
马太守的确伤害了文才,甚至可以说文才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他造成的,但是他毕竟是文才的父亲,文才对他肯定是有孺慕之情的。卿婳希望文才能知晓马太守对他的爱,以修补他心里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