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外面停着许多车马轿子,一些是考生的家人亲眷等在这里,还有一些是做车马生意的,有些举子是外地来的,若是像董永一样突发疾病,付些钱,这些车夫就可以送他们回客栈。
董永记得二郎神说要先回客栈,他往左右看看,想找辆车子回客栈去。
一个车夫早就眼尖看到了他,一看他没人来接,热情地跑过来想接这单生意。董永也看到车夫了,他刚想招手,二郎神就突然出现在了他身边。
“董永,你怎么了?”
董永摆摆手,“我没事,就是病了。”
二郎神扶他站起来,“走,我送你回去。”
车夫已经走到一半了,看到董永有人接,只好怏怏地又返回去了。
二郎神扶着董永,施了法术直接回到了同福客栈的房间里。
董永躺在软软的床上,总算舒坦了一点。
二郎神倒了杯水,往里面扔了一颗丹药。
“来,把这个喝了。”
二郎神要把董永扶起来喂他喝水,董永赶紧拦住,“我自己来,我现在脑子里就像是搅鸡蛋一样,一动弹脑袋里就晃晃荡荡地疼。我脑壳里的鸡蛋我自己搅,你别来帮忙。”
抬起头,接过茶杯把药水喝了,董永轻轻躺回去,舒了一口气。
“真君哥哥,等我好了,带我去见文昌帝君,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二郎神给他盖好被子,“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昨天吃的都是大鱼大肉,还喝冷酒。让你别喝,你偏喝!你能赖上文昌帝君吗?”
董永:“我能看不到自己的错误吗?但是我此生最爱的就是自己,我怎么忍心责怪自己呢?”
二郎神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把他的头戳得晃了一下。
“你不忍心,我忍心。”
董永捂住脑袋缩进被子里,“哎呦喂!疼啊!我这一脑袋的鸡蛋啊!”
二郎神还是心软了,他问:“你中午吃了什么?我去给你买些东西吃。”
董永摆摆手,“不吃了,啥都吃不进去,中午在考场也没吃。随便答完卷子我就出来了,我可以预见,这次考得像屎一样的。”
“别担心,我的药很快就见效,一会儿你就该饿了。”
二郎神刚要出门去,文昌帝君就撞了进来。
一进门,文昌帝君就拉着二郎神的手,歉然地说:“真君,我对不住董小友,我给弄错了!”
二郎神把手抽出来,藏在身后甩了甩,“什么弄错了?”
“我……我早上没醒酒,迷迷糊糊之间,没保他考试顺利……”
二郎神:“……早知道你不靠谱,我昨天就不该去找你。”
文昌帝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董永躺在床上,冲着文昌帝君伸手,虚弱地说:“帝君,你能过来一下吗?”
文昌帝君跑过来坐在他床边歉意的说:“董小友,真是对不起啊!”
董永露出圣父一样的微笑,“没关系,你别怕。”他瞪着大眼睛,拽住文昌帝君的领子使劲地摇晃,语气阴森恐怖,“老子不在意!老子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文昌帝君的领子被抓的皱巴巴的,他无奈地说:“你……你快放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伤害一个神仙!”
董永松开他的衣领,“你说什么?我伤害神仙?”他勒住文昌帝君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是你先伤害我的!老子不怕你!老子无所畏惧!”
二郎神让董永松开文昌帝君,“行了,行了,你身体好了就别闹了。”
董永松开文昌帝君下了地,他跟二郎神说道:“考进士什么的我就不想了,咱们把流民的事情解决了就赶紧回家吧!我不想留在京城了,我想我家小花了……”
文昌帝君问:“流民?什么流民?”
董永跟他讲了一下流民的事情,“皇帝发疯,把流民都抓进监狱里。他不肯把私库里的钱拿出来□□耕的种子,你说谁能强迫他?我和二郎神也想过办法,比如变成丞相或者什么大臣进言啊!我甚至还想变成后宫宠妃,给他吹枕边风呢!不过想来想去这些法子都不是很好。”
文昌帝君问:“我觉得这几个法子都可以啊!你为什么觉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