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公,在下说过的吧,在下有属于自己的名字,海老名宗近,不是什么小三条!”
“啧,你不说自己是三条家最小的吗。那叫你小三条又没事。更何况你现在是我的刀了,自然要有专属我的叫法,不对吗!还是你不喜欢这个昵称?明明很好听又很好记啊!”
“信长公!”
对于织田信长这种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都是歪理的态度,海老名也不知道还说什么好,也只能由着他去了,毕竟以织田信长现在表现出来的性格来说,如果坚定的回绝了这个所谓昵称,天知道他还会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出来,还不如接受这个,至少听起来还是很正常的。
“不用在意那些细节。”织田信长无所谓的摆摆手,指着前方连绵不绝的宫殿,语带自豪“怎么样?那就是我举世无双的岐阜城!”
“确实相当华丽呢……”
虽然因为之前侍奉的一直都是足利尊氏,这个名为织田信长的男人又对足利尊氏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因此先入为主的有些反感。而即便不理会这些,就性格来说,海老名也能感觉到自己恐怕和这个手执权柄、名震天下的男人合不来,但面对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岐阜城,海老名还是无法违心的说出什么贬低的话,只能由衷的赞叹。
“哈哈,对吧对吧,我的岐阜城自然是最棒的。”
“信长公说的是。”
海老名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声名在外,身上却仍然有着些许孩子心性的男人,微微低下头不禁莞尔一笑,虽然有些意外,但这样也很有趣。
“对了,信长公,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事,说。”因为海老名的赞美而心情愉悦的织田信长相当爽快,一点也没有传闻里的难以说话。
“虽然我之前一直在足利家,可却也听说过信长公您相当喜爱一把名为不动行光的短刀,怎么今天……”海老名说着,好奇的眨了眨眼“怎么今天没有在信长公您这里看到呢?”
“啊,你是说不动啊。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呢,怪不得总觉得忘了什么似的。”织田信长恍然大悟般的挠挠头“昨天在归蝶那里喝了酒,临睡前随手就放在桌上了,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忘记拿了。”
“信长公你可真是……”听完织田信长说的话,海老名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有这样一位性格的主人,不知道那把不动行光又会是个怎样的付丧神呢?
“哟西,既然说到不动的话,那么接下来就去归蝶那里吧。”
“诶,是浓姬夫人吗?”
“浓姬,听着好耳熟,那是谁来着?”织田信长闻言有些茫然。
“浓姬夫人所指的,自然是曾经的美浓国姬君,信长公您的正室夫人了。”
看了一眼好像真没想起来自己说的到底是谁的织田信长,海老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因为一直都是用的闺名来称呼自己的妻子,可是平时像自己一样为了避讳和表示尊敬而称呼夫人为浓姬的应该也不在少数,这样还能想不起来浓姬指的是谁,织田信长这个男人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好了。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吗?哎呀小三条,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嘛,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不记得不是很正常吗。”
看到海老名眼中那种难以置信的古怪眼神,织田信长撇了撇嘴,对于自己居然记不得自己妻子的称呼没有一点的心虚,反而相当的理直气壮。
“好了好了,别磨叽了,赶紧去归蝶那里,正好还能和她一起吃顿饭。”
“信长公的命令,在下自当遵从。”海老名说着,微微侧身颔首,一举一动都带着历史沉淀下来的优雅从容,让人像是觉得回到了那盛极一时的平安京。
‘织田信长……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看着走在前面,成为了自己新任主人的男人,海老名低垂下眉眼,收敛了眉宇间泄露出来的,些微的茫然和无措。忐忑不安的跟随着自己的主人穿行在偌大的岐阜城内,不知道自己内心的不详的预感究竟从何而来的海老名,毫无察觉的迈向了,名为织田信长的男人所铸造的,宛若笼中鸟般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科普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