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呐就是丈夫的意思,苗女天生热情直白,对感情之事向来主动,向男人求亲并不奇怪。只是寨子向来不与外族结亲,不过她这次开口,事先已得到爷爷的同意,他们也确实需要一个属于自己寨子的匠噶。
“就算你在中原有妻子我也不在乎。”峇贝凑近凤齐,头几乎要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愿意给你生很多很多娃娃,你若喜欢男娃子,我们就多生些男娃子。我会织布,也会耕田,会学中原女人那样好好伺候你。”
伊轲笑吟吟地看着峇贝热情的追求,脸上满是乐见其成的赞同。
凤齐脸色寻常,只是伸手将峇贝拂开:“我已经有中意的人了,姑娘的美意只能推辞。时候不早,我要回去照顾我兄长用药了,告辞。”
说罢他站起身向长老辞行,伊轲也只能拍拍自己孙女的手背,然后和蔼地与凤齐又说了两句闲话,便站起来将人送出这篝火庆典的人群。
峇贝坐在爷爷身边,泪花在眼眶里面打转:“我究竟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伊轲喝了口碗里的酒,并没有安慰峇贝,这些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啊,早过了能让他这个快入土的老头子烦恼的时候,等峇贝到了他这把年纪,就会明白,有时候被拒绝,也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峇贝坐在草地上哭了一会,又站起身,果断得留了一句:“不行,我还是要找他问清楚,为什么不喜欢我。”
看着峇贝气呼呼地跑走,伊轲眯起昏花的老眼,也不拦着她,反而笑呵呵地看着前面的篝火,感叹了一句:“年轻人啊……”
峇贝带着满腔不甘走到凤齐的小竹楼附近,可是等到了楼下,她反而又胆怯了起来。凤齐跟她接触过的所有人都不同,他不说话坐在那里的时候,就像巴拉河静静流淌,坐在他的身边,自己就像回到水中的鱼儿那样舒服快活。
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口,峇贝低头看着自己从草鞋中露出的圆润脚趾头,犹豫起来。他会不会是嫌弃不是汉人……听说汉人都喜欢什么大家闺秀……
“乖,来喝药。”
屋里突然传来动静,峇贝听不懂汉语,却凤齐的声音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怕药苦?不会苦的,呵,我在里面加了许多甘草呢。”
虽然听不懂凤齐在说什么,峇贝却觉得,他的语调听起来就像父母在哄着心爱的孩子,又像男子在宠着疼爱的情人,说不出的温柔和甜蜜。
“你若乖乖喝药,我待会就给你奖励好不好?”
可是凤齐一个人说了许久,却也不见有回应,让峇贝很是茫然。她随即想起来,凤齐是跟他的哥哥一起来到瓦纳的,屋子里面另外一个人,应该就是凤齐的哥哥了。听说没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只有来瓦纳的第一天,他们落脚的那家寨民见过这么一个人。后来自从他们住进竹楼,他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凤齐一直说自己的兄长身体不好,见不得光,他进山采药也是为了给兄长治病。大家都很同情他们,也没有人奇怪过为什么凤齐要跋山涉水,带着生病的哥哥一起出来找草药。
“你又发脾气不乖了……”凤齐的声音里听不出恼意,反而像看到乳猫调皮地用爪子去扒拉自己的衣摆,满是宠溺。
“咕啾……咕啾……”
屋里传来粘腻的水声,喘息声。暧昧的月色下,那声音就像挠在心尖上,让人不由不侧耳倾听。
“就是这样,把舌头伸出来…好乖…张开腿……”
含糊的话语沉没在那啧啧的声音当中。苗风开放,峇贝虽没有经验,可是见得多了,也听得出来这是什么声音。她震惊地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尖叫声。
凤齐与他的哥哥,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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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你们猜,道长现在是什么状态=W=呵呵
第52章 下
峇贝惊慌失措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差点失足跌下楼梯。身上那些闪闪的银饰轻轻地响起来,却被屋里那急促的肉体拍击声遮盖下来。峇贝按着自己的那漂亮的银镯子,还有胸口那明晃晃的精美颈圈,蹑手蹑足地离开了凤齐的竹楼。
跑得远了,峇贝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撞破了怎样骇人的一个丑闻。她很害怕。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去告诉爷爷?峇贝的心里矛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