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驸马两个字,楚玉眼神一厉。这几日她还没顾得上处理这何戢,没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楚玉走到前厅,她穿着金丝绣袍,高高束起的发髻不同于往日的雍容,她整个人显的清爽了许多。不过,对于楚玉来说,什么样的打扮她都完全能驾驭,只是每次给人的惊艳都不同而已。果然,多日没见楚玉,何戢看向楚玉,第一眼便怔了怔。他虽然痛恨、厌恶楚玉,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楚玉的确有让人心折的资本。
何戢定了定神,走近到了楚玉身边,一拱手,温声道:“公主,陛下今日向我询问,问公主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陛下已经许久不曾见公主了,甚为想念,若公主痊愈,便请公主入宫面圣。”
楚玉听到何戢提起刘子业,心中一喜,也顾不得处理何戢,当即展颜一笑道:“你立即去备车,我这就进宫去看法师!”
前几日她身体没有‘痊愈’不能进宫,好不容易忍了这几天,今天,她总算能够进宫见法师了!
何戢一口牙都快咬碎了,看着楚玉浑身散发出来的高兴,他简直想直接回头掐死刘楚玉。表现的这么兴奋,她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她的亲弟弟、当今的圣上有染吗?简直是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贱、人!然而表面上,他却只能笑着道:“是,我这就去。”
楚玉转头便回了明玉阁,女子面圣必须上妆以示尊敬,但是刚刚她未上妆,现在怎么也要回去补上。前世她对于这些规矩从来都是不屑的,法师也根本不在意这些。但是,如今为了法师,她也不能不在意这些,她不能让那些大臣以此诟病法师。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楚玉便满意的从镜前起了身。这时,她却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楚玉一皱眉,不悦的问道“越捷飞,外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外边打斗声停了下来,越捷飞的声音这才传了进来,“公主,花错要见你。”
花错?楚玉有些诧异,这神秘的药罐子这时候来见她干什么?楚玉从房间走了出去,正看见越捷飞和花错持剑对峙的场景。
“都给我把剑收起来!在府内打打杀杀,还兵戎相见,成何体统!”楚玉微怒。
花错入府也有了年头,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或者说,不屑看楚玉。可是今日这猛地一见,他竟然觉得这公主发怒时身上的气势不亚于容止。然而再仔细一瞧楚玉的面容,纵使对女色不甚感兴趣的他,乍一近距离的看见画着淡妆的楚玉,也难得的多注目了几眼。她目光清冷而威严,面容绝美却不艳俗。花错不由得想起了鹤绝,怪不得鹤绝他害怕女色。对男人来说,女人的威力,有时候不亚于一杯毒酒。
听了楚玉的话,越捷飞最先收起了剑。花错原本是不屑于听从一个骄奢公主的命令的,但是这次,不知怎的,他也鬼使神差的收起了自己的剑。待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也已经晚了。于是,花错只能硬声硬气的掩饰自己的尴尬道:“容止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送来。”
花错走到楚玉身边,递过来一个暗金色的香囊,楚玉下意识的接过。接着花错也不再开口解释什么,就打算直接走了。
楚玉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开口叫住了花错。
“哎,花错,你等一下。”
花错脚步一顿,不解的回过了头。楚玉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翠玉小瓶,走了几步交到花错手中后,淡淡道:“这个带给容止。”
花错挑了挑眉,收起了翠玉小瓶,一言不发。接着转身便走,不过他走着走着心里却有些嘀咕起来了,容止让他送东西,那是因为他受伤了。这公主竟然也这么理直气壮的让他送东西,这是,把他当信鸽了?
花错走后,楚玉低头轻嗅了几下香囊的味道,发现这香囊散发着一种让人安神静气的淡香。记忆里,之前的她每次进宫似乎也都会带着这样一个香囊。楚玉心思百转,这容止是什么意思?这个香囊又是怎么回事?楚玉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她摇了摇头,最后还是低头把香囊挂在了腰间。不过一个香囊而已,左右也无伤大雅,便就先带着吧。
其实,以楚玉的性子,她摸不透的事情,宁愿不去做。只因这次事关容止,楚玉下意识的想要试探他,想要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也许是错觉,即使她不信任容止,知道容止高深莫测,但是楚玉还是觉得容止或许是不会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