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鹤绝猜的没错。刘子业每日就怕楚玉缺少什么东西,长年累月下来,几乎把整个国库里边的好东西都给了楚玉。后来,刘彧登基之后,发现国库空虚,想起了楚玉,于是立即下令查抄公主府。可是,那时候公主府里,连快铜板都没有剩给刘彧。暴怒之下,刘彧大肆剥削民脂民膏,一时间,民怨四起......
鹤绝走后,楚玉又一次低头看向了桌上那些与容止有关的资料。楚玉深吸一口气,坚定的拿起了那些纸张,低头便看了起来。
‘容止,大魏太后冯亭之弟,官封昌黎王。武功极高,自三年前来到大宋......’
楚玉一口气将所有的内容全部看完,合上纸张后,楚玉长叹了一口气。抬手将纸张扔到碳盆中烧了个干净,看着火光,楚玉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没想到,容止的身份在大魏其实竟然和她差不多。没想到,这几年即使身受重伤,身在公主府中,他竟然还做了这么多事。没想到......没想到......对于容止,她的没想到,简直太多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不在意被容止利用,因为那时候她还没有喜欢上他。她不在意什么宋、魏江山,因为在时间的推动下,一切都是泡影。她甚至不在意什么天下苍生,什么黎民百姓,因为她可以痛快的承认,她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当一切尘埃落定,只要容止对她也有感情,她可以带着容止一起离开。或者,只要容止喜欢,她甚至可以为了容止,与他携手争一争这天下,她刘楚玉与天下于容止又有何不可?她不想争,只是因为不感兴趣,并不是她没有这个能力!
第二天,楚玉是在一阵喧哗吵闹声之中醒过来的。楚玉皱着眉,怒道:“幼蓝,外边怎么回事?”
听到楚玉呼唤,幼蓝快步推门走了进来,慌乱的结结巴巴道:“公主,不好了。外边来了一队禁卫把公主府围了起来,还说陛下要召见你。”
楚玉脸色阴沉,冷声道:“慌什么慌!给我更衣,我到是要看看,这一大清早的,是给本公主演的哪出?”
府门外,宗越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正想派人进去催促时,便看到楚玉施施然的从府中走了出来。
楚玉看了一圈四周的禁卫,对宗越道:“宗将军,摆这么大阵仗,你是想干什么?”
宗越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楚玉,阴□□:“公主,皇上召你立即入宫,进了宫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楚玉盯着宗越,嗤笑了一声。她知道,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像宗越这样的墙头草,还真是惹人讨厌啊!
“公主!公主......”
这时,桓远从府中快步走了出来,担心的看着楚玉,问道:“公主,可是出了什么事?是否需要我陪你入宫?”
楚玉看也没看桓远,冷声道:“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陪本公主入宫?给我老实在府里待着!”
说完,楚玉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闻言,宗越也轻蔑的看了一眼桓远。看起来人模人样,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门客。宗越摆了摆手,转身便吩咐车夫出发。
桓远几乎呆愣在了原地,他从未见过楚玉这样的态度,傲慢、冷漠、疏离、轻蔑......
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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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皇宫之中。楚玉进入大殿,除了刘子业之外,里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法师,这是怎么回事?”楚玉走过去,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
刘子业听到楚玉的声音,第一次没有立即转身扑到楚玉身边,而是依旧背着身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郁、暴躁的气息。
刘子业低沉着声音,语气满是失望,缓缓开口道:“阿姊,你为什么要骗我?”
楚玉一怔,不明所以,也沉了沉脸色,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刘子业依旧没有回头,委屈、失望、愤怒几乎要将他埋没,然而他却还是那种平静的语调,道:“你一直都在骗我。”
见刘子业这个样子,楚玉也怒了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玉伸手,一把拉住刘子业的胳膊,将他拉的转过了身子,看着刘子业的眼睛,气道:“刘子业!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刘子业一把甩开了楚玉的手,暴躁的紧紧盯着楚玉的眼睛,“好!我的好阿姊,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