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比赛的进行,许多人都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但不大部分选手却没有看出其中的玄机。
“我怎么感觉这场比赛怪怪的?那种球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青学的菊丸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道。
乾贞治停下手中的笔,对菊丸道:“难道你没发现真田所有回球的落点都是在复制华谷的落点吗?两人的球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对着镜子打一样。”
乾话音一落,不少人都是一惊,再仔细一看还真是如他所言。真的是完全在复制华谷的落点,这究竟要怎么样变态的观察力与控球能力才能做到呢?或者说在理论上而言根本不可能做到。因为影响球的落点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球拍的着力点、挥拍的速度与角度甚至是风力气流的影响都有可能改变。
可是现在真田却做到了。
这种球回击起来是一种什么体验啊!想想都有一种浑身冒冷汗的感觉。
场外观看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在场上进行这场比赛的华谷文利。
他的运动衫此刻早就已经被汗水湿透,整个人像是一具提线的木偶一般,机械的发球回击,他想停下来,却发现四肢不听自己的使唤,宛如被怨灵附体的躯体机械的运动着、奔跑着、跟随着对方的节奏越来越快的回击着。他想呼喊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整个人宛如堕入了一个被蜘蛛丝盘踞的洞穴,没人能救他,没人能将他带离这个恐怖的巢穴,那些冰冷的蛛丝宛如恶灵一般如影随形无法摆脱。
球场外的观众此刻已经一片静默,他们看着华谷文利从被碾压着无法碰到球到和对方互不相让的回来对打再到此刻机械般的在场上来回奔跑,此刻他的双眼已经没有了任何神采,只剩下绝望的麻木,过度的体力消耗与精神压力已经让他开始产生幻觉。
这场比赛已经成为了他无法摆脱的噩梦,此刻在球场上就仿佛一个被蒙着眼睛的小丑一般,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可怜又狼狈的一面却唯独自己看不见。
“够了!”一个六里丘的队员双眼赤红,眼中恨意难消地看着立海大的其他成员们道:“你们立海大真卑鄙居然用这种伎俩来算计我们!果然有个喜欢玩下三滥手段的教练就是不一样!”说着又对球场上道:“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打球还是那个一向正面决胜负的真田吗?你还配叫皇帝吗?”
幸村闻言眸中划过一丝冷意,立海大需要的只有胜利,更何况这不过是实力的差距,连卑鄙两个字的边都沾不上。
“卑鄙?你给本大爷说说卑鄙在哪里?技不如人也要找个好点的借口,不要随意给对手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啊!”迹部看着六里丘,眸中划过一丝轻蔑,失败了不去正视自己的差距却在对方身上找理由的人根本不配成为对手。
迹部的话倒是得到了场外选手的赞同,虽然今天这场比赛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真田一改过去惯有的风格几乎将华谷文利碾压得溃不成军,甚至以后都会因为这场比赛而产生心里阴影,但说到底真田没有用任何卑鄙的方法,完全是技术实力上的碾压。
“今天的真田有些失控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手冢突然出口道。
不二看了手冢一眼道:“或许和稻叶同学没有出现在赛场上有关吧!”
而立海大这边,除了切原在心里暗自庆幸上次和大魔王的比赛对方真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像今天一样自己恐怕也会做一个礼拜的噩梦外,其他的成员都戚默不语,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清楚,今天的副部长确实是失控了。连一向单纯的文太此刻眸中都划过一丝担忧。
球场上一场堪称是酷刑的比赛终于结束了。
6——0,华谷文利最后是被抬下赛场的。
真田提着球拍走下赛场,眸光掩藏在帽檐之下,对场外突然爆发出来的呐喊和欢呼声充耳不闻。
因为这场比赛太过震撼人心,以至于最后一场单打一场外的观众们都看得有些心不在焉,仁王无奈的表示好不容易一次单打一,风头却都被同伴们抢光了。轻轻松松打出个6——0居然都没几个人注意到,真是心塞到无以复加。
虽然仁王表示心累,但立海大与六里丘的这场比赛5——0的战绩还是让其他学校对今年立海大的恐怖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全国大赛每天每个学校只有一场比赛,结束之后就是自由休息时间。
立海大自然是先回酒店,刚出体育馆就碰到了专门来看他们比赛的佐助父子还有希条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