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会场的越前低声嘟哝一句:“干嘛要搞得像拍电视一样。”
幸村笑容不变压低声音回道:“给他们一个惊喜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手冢伸出指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没有多言,但那双冷冷清清的眸子罕见的浮出了一丝暖意。
对于他们要来看这次比赛的事其他人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的,前几天幸村还在国外打了跨国电话和网球部联系,但关于回国来看比赛的事一丝口风都没漏。
因此鸣央他们的惊讶并不比其他人来得少。
惊讶之外自然是浓浓的欣喜。
切原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已经被引导到观众席的幸村,颇为遗憾道:“要是副部长也能来看我们的比赛就好了。”
他话刚落空气猛然一静,鸣央眨眨眼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虽然他们并不忌讳在鸣央面前提真田,但有时候总是会产生一种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翻出从前关于真田的一切,看着他微笑的脸是一件残忍的事的错觉。因此久而久之他们在鸣央面前提起真田的时候就少了。
两年多以来真田没有回来过甚至没有任何讯息,在这个重逢的日子发出这种感慨不得不说熊孩子真是千年如一日的不长脑子。
仁王恨铁不成钢地照着切原的脑袋拍下去,口中却道:“比赛要开始了,热身做好了吗?”
熊孩子被打了也不敢多话,委委屈屈答道:“第一场是双打,要做热身的是你和柳生学长才对。”
文太从柳身后探出脑袋对切原做了个吐舌头的表情摆明了幸灾乐祸。被几人一闹也没人再追究刚刚的话题,正好正式比赛也很快开始了。
立海大依旧如国中时期一般教练由部长兼任,鸣央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场上的比赛,一手抱着一个黑皮封面的笔记本,另一只手无意识的转动着手里的圆珠笔,黑色的笔在指尖旋转跳跃映衬着雪白的手指显出一种炫目的美感。
场外不少人的目光都从球场移到鸣央的手上。
网球月刊的女记者忍不住将镜头对准鸣央的手拍了好几张特写还显得意犹未尽。
被站在旁边的前辈看到了忍不住教训道:“纱织,都是老人了还改不掉菜鸟时候的毛病,要专心拍比赛。”
女记者鼓起腮帮子嘟囔一句“知道了啦!井上前辈。”嘴上抱怨着但目光却是转到了网球场上开始抓拍精彩的镜头,毕竟他也是网球月刊能独当一面的前辈级人物了,自然知道自己的工作重心。
随着比赛越发激烈场上的观众根本没办法把眼球从球场上离开了,生怕一个走神就错过了最扣人心弦的胜负关键。
这场双打无论是技术、体力、精神力双方都在伯仲之间,此刻已经完全是硬碰硬对拼,在这样炎热的赛场上互不相让的争斗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到了极限了,如今已经到了胜负的最终关头。
球场上的队员们挥汗如雨,场外的观众同样紧张,一边为自己支持的队伍呐喊一边死死的盯着每一次挥拍。
在这样紧张到极点的气氛中,最角落的观众席上却有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赛场上。
鸟丸澜一身简简单单的浅灰色运动服,戴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看起来像个在校大学生一般。
鸟丸澜双目盯着球场,心思却已经转到了今天早晨突然被召集回极空的事上。
他到现在都没明白那位新掌大权的所长突然把他召回极空究竟是什么用意。
从真田回到极空到如今也不过才两个月的时光,极空原本的班底里那些隐藏的势力却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了。盘结在一起的腐朽的根须被抽丝剥茧一般慢慢的剪除。如今的极空几乎成为了一个空壳,也因为如此才会将每年招新的时间提前,从训练营吸纳大量的新人填补极空的空缺。
藤原浩司和闲院竟寺都被架空在极空的权利中心之外,而鸟丸澜却好像被忽略了一般,依旧像过去一样作为一个自由人跟在暗处保护鸣央的安全。
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被召集回极空他免不了在心里一番猜测。
他对真田的印象至今仍旧停留在曾今的国中时期,哪怕经过两个月前极空那场变革他知道曾今那个国中生如今已经凌驾在他们所有人之前成为了日本黑暗世界最高的掌权者,早就跟过去千差万别了。但是当真正面对本人的时候他还是有种忍不住后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