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泠过来买球杆。话说你转到网球部了怎么样?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柳生微微一笑,“当然没人欺负我。在网球社很有意思。”说着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目光看向雨宫泠,他正在检查柳借给他的网球拍:“那位是高尔夫球社的新人吗?入江前辈。”
说起雨宫泠,入江春树瞬间找到了话题,拉着柳生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这个新加入社团的转校生。
白水英树用胳膊碰了碰鸣央,道:“这小孩儿蛮有意思的呢!”
鸣央转头看了他一眼道:“快收起你那副准备诱拐儿童的猥琐嘴脸。”
白水英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抗议,“我哪里猥琐了?”
鸣央扭过脸装作没听见他的抗议。
这边,鸣央和白水英树两个凑在一起说悄悄话,那边比赛已经开始,雨宫泠对真田,本以为是一场碾压局,没想到一时之间居然互不相让。
别看雨宫泠长得白白净净,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打起球来却爆发力惊人,快、重、狠的风格发挥得淋漓尽致,立海大网球部才惊觉,雨宫泠这打球风格简直和鸣央一个模子出来的啊。虽然比起鸣央那种狂暴的压迫感与节奏感还显得有些稚嫩,假以时日绝对会成为一颗耀眼的新星。
这场比赛打得可谓非常激烈,激烈得有些出人意料了。
“嘿,你别说这小孩还真打得不错,看起来又瘦又小,这爆发力也太恐怖了吧!”白水英树对鸣央感慨道。
鸣央微微勾了勾嘴角,目光划过雨宫泠,轻声道:“会这么厉害是应该的。”
白水英树注意力都放到赛场上,没怎么在意鸣央的话,倒是一直在认真收集资料的柳闻言看了鸣央一眼。
鸣央感受到他的目光偏过头来,罕见的纯黑色眼眸看起来淡淡的,平静无波却又无形之中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漠然与压迫感,让人本能的不想再靠近。
柳平静地将视线移开,心里却涌上了淡淡的忧愁。
最终,这场比赛的比分被定格在6——4。如果不是最近一个月的特训,最后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虽然赢了比赛,却让真田更多了一份变强的紧迫感,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唯有不断的向上攀登才能始终站在顶点上,否则就会成为别人向上攀爬的踏脚石。
同样,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比赛,网球部的成员们也更加明白,比他们厉害的选手多到数都数不清楚,不想沦为弱者就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变得更强。
一看比赛结束,白水英树又闲不住了开始找鸣央说悄悄话,奈何鸣央根本不理他,最后只能无奈道:“下次我们去野战俱乐部带上你同学一起去吧,最好带上我哥哥,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鸣央挑眉看他,“你请客?”
白水英树拍着胸脯保证,“那当然。”
鸣央思考了半秒果断答应了,白水英树眼巴巴的看着他,“那我哥哥……”鸣央道:“我可不是他上司,只能帮你问问看。”
白水英树只好无奈点头,心里也知道凡事不能一蹴而就。
雨宫泠输了比赛,入江春树正在摸着他的脑袋安慰他,作为输球的当事人,他并没有太多的不甘心,可能是天生的个性使然,不论对什么事,他都有点呆呆的,同时又显得十分淡漠。
一个连胜负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么会需要安慰呢!他找真田比赛的目的就像他自己想的那样,看看这个叫皇帝的男人究竟有多厉害。即使输了对他而言也仅仅是表示这场比赛结束了,仅此而已。
看着雨宫泠呆呆的被入江春树拉走的背影,幸村紫蓝色的眸光中划过一丝不解,既然是比赛那就必须获胜,如果连获胜的心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不断的进步攀登上最高的顶端呢?明明输了,为什么还能做到那么平淡,如果是自己那就无论无何也做不到。那种不甘就像□□一样侵蚀着自己的内心,一遍一遍的提醒着自己要变得更强。
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尝一次输球的滋味了。
幸村看着走在真田身后的鸣央,又想到了那天的情景。
拿着网球拍的少年拦在他面前,目光幽深而冰冷,他说:“和我来一场吧。”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呢?如果想加入网球部可以去填写申请书,不需要用这种方法。然后,少年带着一丝冰冷与恶意的笑意在嘴角蔓延:“谁说我要加入网球部,我是来教你打网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