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在几人目光注视下对着电话道:“是在东京没错,可是刚刚我们逛街的时候不小心把人家店里的工艺品打碎了,身上的钱不够赔偿老板的。指导员你方便过来帮我们先把钱付掉吗?”
显然几人对于文太的说法颇为满意,听到电话那头说“这样啊!我正好就在东京你把地址给我我马上过来。”就更加满意了。
文太直接报了公园的地址,因为公园附近就是商业街,报这个地址并没有什么问题。接下来就是静默的等待了。
挤进网球场听见文太打电话全过程的观月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刚刚那个充满异国口音的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立海大今年新加入的那位经理吧!今天运气还真是不错呢!他对这位据说能插手整个网球部训练的网球部经理好奇可不止一天两天了,如今看来倒是有机会见一见。
鸣央来得比几人想象中的还要快。因为他确实在东京,不仅他在东京,连真田也在东京。
两人都穿着立海大的运动服,真田手里还拿着新买的球拍和球拍胶带,显然来东京是专门来换新球拍的。
看到与鸣央同行的真田,文太和切原不约而同地心虚起来,两人有志一同的垂下头不敢看副部长那张黑沉的脸。
鸣央笑眯眯的对真田道:“大叔的威力果然不一般,连不服管教的熊孩子都吓得不敢抬头了。”
已经猜到两人铁定是闯了祸的真田转过目光看了鸣央一眼,在鸣央溢满笑意的眸光下脸色终于回暖了一点,无奈道:“早知道就不该同意他们两个跑到东京来。”
“大叔这么严厉啊!”鸣央伸手勾住真田的运动外套,低声在他耳边道:“大叔以后自己有了孩子也这么严厉么?”
真田脚步一顿,目光沉沉地看向鸣央,后者仿佛小恶魔一般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真田确定这人是故意这样问的。
那一瞬间,他有种哭笑不得地无奈在心间蔓延,这个人啊就是这么恶劣,总是想看自己窘迫的一面。
真田难得起了逗弄一下这个人的心思,于是一本正经地道:“做个严父也没什么不好的,或许孩子有个总是唯恐天下不乱并且没有原则的母亲。”
鸣央眨眨眼,似乎不相信眼前这个已经褪去少年稚嫩一脸冷峻的男人会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一般。
真田看着鸣央的样子,深棕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浑身肃然严苛的沉稳之感褪去大半,终于带上了一丝符合年纪的飞扬。
鸣央轻哼一声:“大叔学坏了。”
真田并不反驳,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球场。
虽然对方不是一个人来的,但看两人的穿着应该是同一所学校的运动服,那也就是说都还是国中生的小鬼倒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纹身男对鸣央道:“你同学欠我们一万日元,你替他们给是吗?”
鸣央看了一眼被拽着双臂吓得脸色苍白的小孩一眼道:“先把小孩子放了。”
纹身男冷笑道:“少废话!先把钱拿出来!否则老子饶不了他。”
鸣央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拽着小孩的小混混,明明他只是随意地朝他走过去,那个小混混却感觉一种难言的压迫感正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他的身‖体仿佛被禁锢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做出其他的反应。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鸣央蹲下‖身‖体,用指腹抹掉小孩白白嫩嫩的脸上残留的泪痕,看见小孩一双泪汪汪宛如清泉中的黑宝石一般的眼睛,鸣央被萌住了。
他忍不住捏了捏小孩的脸,捡起掉在地上的球拍塞进小孩的手里,轻声道:“哥哥给你变个魔法好不好?”
小孩眨巴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盯着鸣央。
鸣央微微一笑,对旁边的小混混道:“再打一场双打吧!按你们的要求五百日元一球,之前的一万日元先欠着等这场打完了一起结算。我们这边出场的就是我和这个孩子。”
几个小混混顿时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根本不相信鸣央的话,因为傻子都知道把这样一个孩子派上场还不如直接一个人上场,和这样一个孩子组队简直就是放一个明摆的弱点让对手去针对。
鸣央眸光一冷:“同不同意随便你们,不比的话一分钱都别想。大不了打一架,虽然我并不是很擅长打架。”嘴上说着不擅长打架,手里却随手将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网球捏得变了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