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是兄弟了,那怎么可能是普通弟子,分明就是二当家嘛!
......
不对,等等!
刘季?!
那不就是汉高祖刘邦吗?!
天哪,她竟然看到了活的汉高祖!
白芷看向刘季的眼神一瞬间不一样了,双眼里迸发出诡异的光,刘季见状,尴尬的笑笑:“我难道是欠过姑娘的钱?”随后小声喃喃道“怎么感觉这姑娘的眼神像要吃了我一样......”
白芷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礼,收回视线,看向朱家道:“在下儒家白芷,此次前来是寻我的师兄,张良。”
闻言,朱家的面具依旧是笑脸,道:“姑娘的信息是否有误?儒家三师公并未在神农堂。”
白芷正疑惑怎么回事,就听刘季摸着下巴惊叹道:“子房何时有了这么漂亮的师妹了?”
有戏!
龙且告诉自己的定然没错,张良一定是来到了农家,但朱家却并不知道此事,这就说明,张良并没有与他见面,再听刘季的话,似乎与张良颇为熟识。
难道是与他私下见的面?
白芷急道:“二堂主可知我师兄现在何处?”
“都说了不是二堂主了,”他似乎还是想扯些有的没的,但看白芷着急的样子又不像做假,莫非儒家出了什么急事?心念一转,他道“知道是知道,不过白芷姑娘,这情报断没有白告诉你的道理,你想知道,总要付出一点什么。”
白芷一愣,微微皱眉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刘季狡猾一笑:“很简单,当你找到你师兄之后,和我赌一场。”
白芷心念张良,便毫不犹豫道:“好!”
待白芷走后,朱家的面具变成了怒相,看向刘季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儒家张良来到了农家,还被安置在神农堂的厢房?”
“子房是瞒着儒家掌门偷溜出来的,我想着,这件事还是不要大张旗鼓的好。”
朱家盯了他片刻,突然换成了哀的表情,“没想到儒家竟也参与到农家内斗之中了,这里的水是越来越浑了。”
刘季看着白芷离开的方向,不语。
——
张良早就猜到这次农家之行一定会见到白芷,但却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那人一把推开关着的房门,微喘着气,头发因为急匆匆的赶路很是凌乱,她出门时穿的披风也不在她身上,总是干净的衣服此时却能看见浅浅的血迹。
她受伤了?
张良正待发问,却听那人满面怒容的质问道:“师兄,你为什么要来?!”
......话语中似乎还带着隐隐的担忧。
白芷见他不说话,火气更大,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儒家现在很危险,墨家被铲除之后,下一个定然是儒家,而你不在小圣贤庄早作准备,却是跑到这里来,这要是被始皇帝知道,他定然会以儒农两家勾结为理由,彻底消灭儒家!”
张良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包裹中的披风拿出来,站在白芷面前,小心地把披风披到白芷的身上,又在前方打了一个结,期间白芷还在怒气冲冲的说着,张良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专心做着自己的事。
“......师兄你知不知道今年是颛顼历八年啊?!秦始皇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直到听到这句话,张良才出声问道:“为什么始皇帝一定会在今年有所行动?师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闻言,白芷嘴角漏出了一丝苦笑,她确实知道,但她能说出来吗?说出来后张良或许会相信这一次,但之后......他又会怎么看我?
白芷低下头,咬唇道:“我不知道......但距离始皇帝剿灭墨家事件已经过去很久了,我猜,也该要到儒家了。”
张良坐在案边,不以为意的笑笑,道:“只是猜测而已。”
“不只是猜测!”
白芷快步走到张良的对面,倔强的说道。
“哦?莫非师妹有什么依据?”
张良低下头,将手中的茶盏倒满茶水,抬头见那人正在皱眉沉思,他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随即又笑着将茶盏放到白芷的手中,道:“外面天寒地冻,师妹就这么一路走过来,也不怕生病。”
白芷握着手中温热的茶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儒家真诚待自己,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把真相说出来?张良看向白芷的眼神分外温柔,她有些心虚,掩饰性的捧起茶盏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