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刚一解放,张安就迫不及待地飞奔到张良身边,焦急的看着他的伤口,“少爷,你怎么样!”
张良稍微动了一下,左胸口处的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有些无奈,师妹着实狠心啊。
“少爷!你是不是很疼!”张安看着看着,眼前逐渐模糊起来,“都怪我没用,把她引过来了……”
张良缓缓吐出一口气,对他说道:“扶我起来。”
张安依言照做,小心地避开张良的伤口,半扶半抱的将他一点一点的安置到了屋内的床上,接着马上就要出门找人治伤。
张良一下子拉住他,道:“将我包扎之后,你就想办法联系一下卫庄兄,告诉他我有要事相问。”
星月方才说的话,分明是指他亲手杀死了白芷,可他当时正在从商县赶往桑海的路上,怎么可能分|身过去,更何况,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动手伤她。
而如果她看到的确实是自己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张安内心十分焦急,不懂明明可以等他包扎完再交代的事为什么非要现在说,于是只好连声答应。
不过下一刻,他便明白了。
因为那人在听到他的答话之后,立刻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原来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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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这么久,不好意思。”星月逐渐从刚刚的情绪中退了出来,“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铜盒?”
她转了转手腕,似乎那上面还残存着他的内力,“从你刚刚拦我那一下来看,你可一点都不弱啊。”
“你曾属于反秦势力,如今又到了阴阳家内部,你的身份就决定了你比我更容易行事。”弑看着她虚弱地靠在一棵树上,话音顿了顿,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对面那人将视线投了过来,他才继续说道,“况且,我也没闲着。”
说着,他便从斗篷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咦?”星月站直了身体,“新的玉佩?”
这场景与他们初次见面时有些相似,那人手中依然拿着一块玉佩,不过星月猜测,应该是另一个国家的,弑不是那种喜欢重复显摆一种东西的人。
他点了点头,肯定道:“韩国的。”
星月:“谁手中的?”
弑:“卫庄。”
“哈,”星月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她抱起臂,调侃道,“二……二哥的东西你都能弄到手,你的武功造诣,怕不是距离飞升不远了吧?”
弑“看”了她一眼,淡淡反驳道:“凡事不能都用暴力解决,想着他那边靠你应该是不好得手,我才出面与他做了个交易。”
交易?
星月微一思索,便想起了他曾救过卫庄一事,当时他似乎确实给了卫庄一个竹简,不过内容她倒是记不清了。
于是她索性直接问道:“你给了他什么?”
“韩非死亡的真相。”似乎猜到了她刚才的想法,弑解释道,“第一次给的只是我的片面之词,这两年我一直在找证据,最近才完成了这笔交易。”
星月放在手臂上的手指规律的敲着,颇为感慨地说道:“二哥对这件事可真是执着啊——”不过她话音猛然一顿,整个人僵了一瞬。
因为她想到那个人似乎也是这样。
至交好友,不明不白身死异乡,却连收尸都不能……他如今这样强烈的想推翻秦朝统治,是否也是一种报仇呢?
弑对她说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问:“你那边情况如何?”
“三枚。”星月极其肯定的说道,“一枚齐国的,一枚楚国的马上就可以拿到,还有一枚……不知道是哪国的,现在也无法到手,但无论怎样,最后一定会到我的手里。”
一想起张良的话,星月就觉得头痛,什么叫“还给你后,你便不会再来了“?这种三岁小孩的无赖话,怎么就从他这个千古谋圣的嘴里说出来了?
她都要被气笑了。
不过……
即使自己说的坚定,他说的,真的……全都不可信吗?
弑似乎是一直盯着她的方向,不过没有出声,良久,那个硕大的斗篷才动了动,他的声音自那里面传出:“这样的话,加上我手里的两枚,一共是五枚。秦国的距始皇帝说在战乱时丢失了,后来在战场上捡到的和你手中的那一个又不知是哪个国家的,那么还差的这两枚,赵、燕、魏、秦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