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潘西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而我可没进入梦乡。”
她把达芙妮从地上扶起来,解开绳子绑着墙壁的那一头,郑重的交给布雷斯,“一切靠你了,小伙。”
布雷斯无语接过绳子,这明明是他自己绑在这的,为什么还需要别人托付……他把绳子在手上打了个结,然后被猛的向前走的达芙妮拉了个踉跄。
德拉科咳了声,以此掩盖自己刚才短促的笑声。
“我听到了。”潘西道,一脸的正经。
“我也。”稳住身体的布雷斯跟着道。
“这大概是错觉,”德拉科看了看眼放蓝光的达芙妮,“这会传染吗?”
“不会。”布雷斯不留一点面子。
“那可说不准,”潘西后退几步,行了个屈膝礼,“再见了,布雷斯。”
她快速走远,以防布雷斯再把绳子给她,“希望你明天不会被女寝的姑娘们发现,她们发起飙来可怕极了。”
“梅林应该放弃你的,”布雷斯说,“哑炮多好。”
“你觉得好那你就去当啊。”潘西落下一句话,踩着小皮鞋踏踏的离开地窖。
“脾气总有点像样了,”布雷斯说,“这些天她过的可一点都没以前的样子。”
“你是说她因我而改变吗?”德拉科深深看他一眼,“确实是有,但也只有情绪变动这一点了,看吧,形式作风不都是很‘潘西’吗?”
他有意指被绑着的达芙妮。
布雷斯嗤笑一声,“德拉科,良心发现了?哦,我都忘了,弃暗投明,成长了啊。”
德拉科皱眉,“收起你那幼稚的心性,布雷斯,大局。”
幼稚?到底谁幼稚来着,被从小把这个词贯彻到大的人说幼稚可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
脚步声远去,德拉科也去黑湖那边了,但就算留在地窖里,也没办法挡住他对那些人鱼的好奇。
在黑暗中游荡可不是什么值得享受的事,树枝枯草被踩在脚下发出令人发麻的咔嚓声,在静谧的夜里极为突出。
潘西扭头,看见跟上的德拉科,深深松了口气。
“轻点。”德拉科说。
“该轻点的是你。”她道,“达芙妮我俩体重差不多,走路又能有多大差别?”
“十几磅不算是差距。我这几十年算白活了。”德拉科越过潘西往前面走去,使她没能看清德拉科的表情,但这不妨碍德拉科在众人心目中的固有形象发生什么改变:只勾起一边嘴角的坏笑。“它可不会蠢到忽略这样的误差。”
真该扯烂那该死的笑容。潘西这样想着。
误导了那么多女孩青春期的正常恋爱标准,谁会知道内里是个随便遇上什么大点的事就害怕的怂包。
幸亏秃的快。
“你在干什么?”已经走远的德拉科道,“赶快。”
还喜欢使唤人。潘西在心里又加了一条。
真快到达目的地时,她心里又有些没底。
“我在想我们这样直接去会不会太蠢了,直接去问那条鱼他有什么阴谋吗?”
“这位小姐,你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愚蠢。”德拉科看了她一眼,说,“你私自的,大范围的使用混沌咒来策划这场偷偷摸摸的旅行时就应该想到这茬。”
“更何况还被别人给发现了。”
“世事无常。”潘西吐了句有模有样的话,“谁会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呢。”
她突然注意到德拉科表情有变,但话不吐完不会快活,说完又怕是德拉科如今发现了什么风吹草动,自己再说会暴露了他们。
最后只能憋住一口气,想说什么狡辩什么都往肚子里咽。
德拉科将她往回推,潘西也慌慌张张往后退。
“将会发生什么,下一秒你就会知道的,”远处冒出一团白光,一只魔杖发出来的。“还有,再怎么试图逃跑也都无济于事,马尔福先生。”熟悉的声音,几乎每天都能在魔药课上听到的那种。
如果以为两人会吓得一动不动那就大错特错了,连对视一眼对没,他们不约而同的拔起双腿开始跑路。
“你的馊主意!”
“鬼答应了这个馊主意!还不都是布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