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再紧,国乒队的老传统也不能忘记,封闭训练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有团队进入基地开始筹备第十季的《乒乒乓乓》。
孔令熙也被分配任务去唱一句歌词,按理说就一句歌词,孔令熙愣是在录音棚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没出来。
从录音棚回来后,孔令熙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连食堂精心准备的小点心都没办法让她心情愉悦起来。
“她怎么了?”刘诗雯结束训练后来到食堂,看到孔令熙臊眉耷眼的样子,询问道。
丁宁摆摆手示意刘诗雯别问。
她悄悄靠近刘诗雯耳朵,小声说道:“刚从录音棚出来,受打击了。”
刘诗雯看了看丁宁,又看了看孔令熙,恍然点了点头。
“理解,我第一次录的时候也这样。”
“没关系咱有调音师,能把你唱的录音调到专业歌手级别的,爹妈都不认识。”朱雨玲拍了拍孔令熙的头安慰道。
孔令熙闻声哭丧着脸,说道:“我没唱跑调,我只是...我只是...我一唱他们就笑。”
目睹孔令熙录音全程的武杨咯咯直乐:“孔令熙唱歌不跑调,只是像在唱儿歌,童声合唱级别的。”
“这不挺好的吗?我们熙熙多棒还会合唱呢。”刘诗雯对唱歌不太懂,有些迷惑。
“一句话解释,调音师对她来说没用。”丁宁总结道。
“哎哟你们就不能少说几句啊。”孔令熙抱住头哀嚎道。“谁说打乒乓球的就得会唱歌了。”
作为女乒队长,丁宁思考了一下女队成员的普遍唱歌水平,不由得心有戚戚焉。
可能搞运动的在这方面都不是很灵光吧,丁宁安慰自己,全然忘记男队可有不少歌王。
录制世锦赛歌曲算是枯燥的封闭训练中的一个小小插曲,多少带走了些气氛的凝固感。
封闭训练结束了,顿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每天都有无尽训练项目花样折磨自己,每每受折磨时最期盼的便是寝室里的单人床,有种躺在上面长睡不醒的冲动。
站在热身赛赛场上孔令熙有种不真切的感觉,总以为自己依旧在训练基地,被教练刁钻角度的球打到头痛,开局丢了好几个球,李隼在看台上指挥不了只能干瞪眼,气得直骂娘。
看台上的观众听见了,场上的孔令熙自然也听见了,她捡球的时候缩缩脖子,吐了吐舌头。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不能惹叫做李隼教练的暴脾气。
回了北京已经是五月中旬,天气热到孔令熙穿着一件小吊带到处晃,手里冰棍可乐是必备物品,离世乒赛还有几天,队里放了两天假,孔令熙特意去学校搬了趟东西回来。
想想也知道自己在高考不可能回学校了,走在操场上多有些伤感,因为运动员的身份,待在学校的时间没有多少,但比起其他运动员来说她足够幸运了,学历也有成绩也有,孔令熙也知道做人不能贪得无厌。
手机响了一下,孔令熙抬起手机,原来是樊振东在问她在哪儿。
抬手发了个语音,告诉他自己在学校,孔令熙的目光就被不远处聚集的人群吸引了。
好奇地走过去,原来是一只猫卡在了校园的墙头上,下不来上不去,正无助地喵喵叫着。
孔令熙本来有几分迟疑,但见到有几个学生拿过跳高用的杆子,打算把猫戳下来,连忙按住他们,有些不耐烦:“你们这样伤到猫的。”
孔令熙在学校也算小有名气,几个学生呐呐地后退把地方让给孔令熙。
孔令熙呼了一口气,只希望樊振东不要那么快的来找她。倒退几步,助跑,几下就登上树,孔令熙轻松的步伐赢来不少喝彩。
浑不在意地向下瞥了一眼,孔令熙抱住树干向墙的方向探了探脑袋,看清了猫的情况。
不是卡在墙上,是被墙上竖起来的玻璃碴子割伤了。
孔令熙皱起眉毛,这可有点难办呢。
她又往前蹭蹭,伸长了手够到猫的身子,小心翼翼地猫抱起来,虽然已经足够小心,但伤口和玻璃连在一起,还是弄疼了猫。
小猫受到刺激,一爪子挠在孔令熙的手上。
孔令熙“嘶”地叫了一下,瞪向小猫。
“再挠,再挠我就直接把你扔下去”
威胁奏效了,小猫听得懂似的蔫蔫地叫了几声。
孔令熙右手抱着小猫,不好顺着树爬下来,索性在树上转了个圈身体腾空,左手勾住枝干,晃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