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门上的清河不意外听到这些。
谭宗明接电话的急态,检查室外面的心疼又深情的眼神,以及那句‘你在外面等着吧!’的话。
一遍遍在她眼前播放。
人生要感恩自己能遇见彼此喜欢的人。
而她没有福气。
所幸,不曾深爱。
时间不会辜负谁,依旧按着节凑,落下,升起。
开心忙碌的时候,以为它走的快一点,难过清闲的时候,以为它会走的慢一点。
但是,朝阳荏苒,新的一天终将会如期来临。
谭宗明因着着生物钟醒来,想到清河,立马起床拿到手机。
翻来翻去,也没有清河的来电。
别说电话,消息都没有一个。
他急忙换衣服洗漱,开车赶去欢乐颂。
叮咚叮咚。
睡眼惺忪的包奕凡穿着睡衣起来开门。
“妈,你这么早?”包奕凡惊讶的让开,让他妈妈进来。
包母抬高手里的饭盒,“你不是说安迪不舒服吗?我一大早就熬了鱼汤,去了油,清淡的很,拿来给她喝。”
包奕凡搂着她妈的肩膀,“谢谢妈,辛苦了,你先休息下,我去拿碗盛出来。”
包母笑眯眯的点头,“安迪呢,没有起来吗?”
“还没,昨天医院去了,气味不好闻,人恹恹的,我让她多睡会儿。”包奕凡掩盖了车祸的事,换了一种说辞。
一身休闲装的谭宗明站在欢乐颂楼底下,看了看手机,这都八点了,清河也不见下来跑步。
心里有些担心的他快步上楼。
关雎尔睡醒了,一出房门就看见清河在厨房忙。
赶忙走上前,“姐,你的腿不能多走动,樊姐出差去了,就我们两个人在家,就不用做了,点餐多好。”
昨天犀利的清河清河不见了。
今天温柔的她笑着说:“没事,简单的豆浆卷饼,马上就好。来,帮我拿出去,我洗个手就来。”
扣扣扣…扣扣扣。
关雎尔准备去开门。
清河解下围裙,“看下是谁再说。”
关雎尔点头,打开猫眼。
回头对清河无声的说:“谭大鳄。”
清河轻声的说:“等一下,我去你房间,就说我不在,一大早出去了。”
关雎尔看着清河进了房间关好门,才打开门。
“谭大鳄,这么早啊!”
谭宗明礼貌的说:“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清和在吗?我找她!”
关雎尔摇头,“不在,她一大早出去了,还在还没回来。”
谭宗明眼睛一扫,看见桌子上只有两份早餐,心里了然,清河是在的。
他记得安迪前天还说,她邻居樊胜美去南通出差,遇到周末,刚还回家一趟。而他又把清河带走了,二十二楼就只剩下关雎尔一个人了。
谭宗明明白却不能说破,“好,如果她回来了,麻烦你告诉她,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好。”
清河听见关门声,从关雎尔的屋里出来。
“姐,你和谭大鳄到底到底怎么回事,他真的挺在乎你的。”关雎尔不解的问。
清河一跛一跛的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早餐边吃边说,“走不下去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
关雎尔瞪大眼睛看着清河,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似的。
清和招呼关雎尔,“来吃饭啊!”
关雎尔坐下来,还是问道:“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啊!就决定分手了?”
清河轻轻一下,停下筷子,“我们其实不算在一起。”
“怎么回事?”关雎尔更不解。
清河低头看着桌子,“我承认他我很感动他,心乱了。也承认喜欢他。我接受的是给他一个机会,而不是和他在一起。他呢,不亏是商人,偷换概念玩的很好,先是在我们两家父母面前说我接受了他,后又见了你们。”
“啊?是这样啊!”关雎尔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时吃饭,要说爱情宣言,清河避开了,反而给她们告白了。
可是,关雎尔想到:“姐,换一种思考,谭大鳄也是因为他太喜欢你了嘛!”
清河摇头失笑,“喜欢可能有,加一个太字,就假了。我们越活年龄越大,也越来越喜欢伪装。喜欢你,可以伪装成爱你。但真的爱不爱,有多爱,只要仔细,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