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有人刺激大脑给他的幻觉，明明知道这一点，但铃科百合子却不能摆脱心理上的障碍。
在这些虚假的御坂妹妹面前，他几乎无法动弹，就算她们想要将他抽筋剥骨也是他自作自受。
就在他看不到的现实世界里，番外个体的铁钉刺入了他的指骨、掌心，像是要把所有触觉神经密集的地方都钉上钉子。
疼痛感被放大了，铃科百合子咬着牙。
已经忍不了，超出人类的忍耐的极限了。
只要开启反射，疼痛就会瞬间消失了。但是……这样无疑会伤到番外个体，这种连眼睛都而被蒙蔽的情况下，反射很可能会直接害死对方。
“又想用反射了呢，就这样为了保护自己而伤害他人的样子真是没用，御坂嘲笑着眼前的胆小鬼。”
“看来他又要杀害我们一次了，御坂为了守护自己，决定进入战斗准备。”
“是呢，快点再把御坂们杀害10031次，就能摆脱我们醒来了。”
“毕竟我们只是幻觉，所以被杀了也没有关系哦，御坂觉得你不用觉得愧疚。”
“快点动手吧，就像之前那样开始进行实验就好了，为了守护真正活着的御坂，再一次杀死我们，这对你来说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来杀了我们吧，御坂……”
“御坂御坂御坂……”
声音重叠起来，想要拜托这些烦人的声音，她们说得对，只要开启反射，眼前幻觉就会全部消失了。
可是，他做不到，不想做这样的事情，即使是幻觉也不想。为什么非要他伤害御坂妹妹不可?
直接冲他来好了啊!这都是他的过错!为什么要扯上他们?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怎么不来杀御坂呢?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能还清自己的欠下的债吗?”
“你以为自己做的那点事情就能让自己死得更好看了吗?”
“既然不愿再次杀害御坂一万次，那御坂就让你体验一下吧，我们是怎么被杀害了一万次，又是如何体验了一万次死亡。”
在幻觉之中，一个御坂妹妹又一次蒙上他的眼睛。
一方通行能想到接下来会接触到什么东西：那是御坂妹妹死亡过一万次的记忆。
第103章 铃科百合子的灾厄(十一)
13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一方通行看到的是被白墙包围的实验室。
这是实验开始过上万次的地方，不过现在他是以御坂妹妹的视角看着一切。
一方通行抬起头，可以看见过去的自己, 对于他人毫不在乎的自己。
起初, 他还很期待和超电磁炮的复制人进行战斗，不过这场实验和想象的完全不同。过去的自己并没有想到, 这场实验背后的还藏着什么东西, 所谓的「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也不过是掩饰于表层的借口。
「哟, 你就是我的‘实验对象’吧?」
「是的, 请多多指教, 御坂如此回应。」
「我也是第一次和LV5战斗，还是很期待……嗯?枪?」
「检查万无一失，御坂如此展现首次实战的意气，话说回来，上级允许我向你开枪，请问真的可以吗?」
「那么，开始第一次实验……」
「既然如此，先下手为强, 御坂开始攻击。」
“……”
噩梦开始重演了。一方通行很想大叫住手, 可这是梦, 是记忆, 他的声音不可能传达到任何一个人那里。
什么都不能阻止，只能不断回味血腥的过去。
枪声响起，子弹理所当然般地逃离他的周身, 感到不耐烦的一方通行伸出手轻轻一碰，御坂妹妹的身体飞了出去。
但是，没有结束，实验结束的条件是御坂妹妹的死。
得到实验继续的命令，御坂妹妹又一次开枪了。只是这一回，子弹原封不动地反射回去，击中了她的腹部。
血液从身体里争先恐后翻涌出来，身体变得和地面一样寒冷，世界在逐渐远离自己。
可笑的是，才刚出生不久的御坂妹妹们似乎还不懂什么叫做死亡，她们只把这种感觉当作酸甜苦辣一样分类成了不太喜欢的味道。
第一次实验就此告终，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实验又一次开始。
同样的景色和一成不变的结局让一方通行逐渐感到乏味麻木，也让御坂妹妹逐渐接受作为实验动物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