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西奥多信服地点了点头,“但有些纯血家族希望我们干掉格兰杰……”
“罗道夫斯对此类行动兴趣不大,孩子。”看着诺特困惑的表情,拉巴斯坦的笑容更加扭曲了,“想想吧,孩子,战争不仅需要魔杖,更需要金加隆。如果没有格兰杰那样的疯女人,那些自私自利的家族还会明白我们的价值吗?还会暗中资助我们的事业吗?”
西奥多的脸上露出了近乎谄媚的恍然大悟的表情,“太高明了。现在高尔家族、克拉布家族、格林格拉斯家族、帕金森家族和弗林特家族果然都派代表来求见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先生了。”接着,他又用小心的语气继续说了下去,“当然,还有那位要求我们袭击麦克米兰一家的神秘赞助人……”
拉巴斯坦举起酒杯的手停在了唇边,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你消息挺灵通的。”
“只是昨天晚上无意间撞到他和您一起回来了,先生——”诺特有些惊惶地辩解道。
“那个蓄着短须的家伙?他不是那位赞助人,只是在为那个赞助人工作。”拉巴斯坦啜饮着杯中的酒,继续说道,“事实上,我们谁都没有亲眼见过那位赞助人的模样,只知道他有钱,有权势,有技术,不久前开始资助我们。我不建议你对这个赞助人太过关心,西奥多。”诺特立刻点了点头,就像一只啄着虫子的小鸡一般。
拉巴斯坦突然紧盯着诺特,问道,“孩子,你该不会想离开我哥哥,自立门户或者改换门庭吧?我知道,威尔士的罗尔夫妇和北爱尔兰的狼人首领斯盖伯都想拉拢你这位诺特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绝对不会……先生……”西奥多赶紧回答道,脸色极其苍白,“我绝对忠诚于黑魔王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先生,您哥哥的雄心和才能远非其他食死徒领袖所能比拟的。”
“没有最好。”拉巴斯坦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嘴角更加扭曲了。眼前这个自作聪明的男孩有时真的让他感到厌恶,就像他那个愚蠢的被抓进阿兹卡班的父亲一样。但不得不说,他是一枚有用的棋子。至于昨天晚上和那位赞助人的代表会面的事情并不需要让他知道。更何况,那件事还有些血腥,虽然只是杀了一个名气不大的魁地奇制造商而已。
“正是在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先生的主持下,纯血至上运动才没有像二十年前黑魔王第一次离开时那样走向低谷,”诺特观察着拉巴斯坦的脸色,谄媚地说着。
隔了好一会儿,在确定面前这个食死徒的心情还算愉快后,诺特又小心地开了口,“我听说,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先生手中还握有一张秘密王牌,维系着各个食死徒首领之间的合作关系……”
“什么意思?”拉巴斯坦不笑了,目光甚至比刚才更加冷漠。
“我听说……”西奥多压低了声音,“黑魔王留下了一个孩子——”
“听谁说的?”拉巴斯坦的声音不大,但却隐藏着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东西。
“我只是听说——先生,呃……听说——”西奥多陷入了极端的恐惧中,张口结舌,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淌。
“没有的事,”拉巴斯坦冷冰冰地回答道,“你今天的问题太多了,西奥多。我很欣赏你的敏锐和聪慧,但我想我的哥哥更喜欢忠诚且不爱打听的下属,这一点你要牢记。”
“当然,当然。”西奥多点着头回答道,迫切地想要岔开话题,“外面的人不少了,先生,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其他的伙伴已经埋伏在了村庄的各个角落,只等您的命令。”
“不急,现在才一百多人而已,”拉巴斯坦轻轻把玩着手中已经空了的杯子,嘴角边再次升起了渗人的笑,“得有耐心,猎物越多,这场狩猎才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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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金妮幻影移形到魔法部的入口处附近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四十分了。伪装成电话亭的来宾通道前已经站了不少男女巫师。出于展现魔法部权威的需要,金斯莱特许民众进入魔法部观摩这场傲罗资格授予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