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根本不用——”哈利沮丧地说道,“算了,克利切,还有什么事吗?”
“金妮女主人离开前为主人热好了饭菜,放在厨房里。”克利切回答道,“不过,她说——唔,她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为哈利主人做饭了。”
“嗯,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克利切轻轻地鞠了一躬,轻轻打了个响指,消失在空气中。哈利慢吞吞地走进厨房,拉开冰柜的门,从里面取出了一大瓶火焰威士忌。这些烈酒原本是为了在家中宴请客人时准备的,但哈利今晚有种强烈的喝酒的冲动。
拧开瓶盖,倒进玻璃杯中,然后任由火辣辣的液体灌进喉咙,一杯接着一杯,最后是直接就着酒瓶饮用……
强烈的晕眩伴随着空虚感,很快就席卷了哈利的全身。等到面前的酒瓶完全空了,黑发年轻人才突然发现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气势汹汹地禁止他摄入过多的酒精饮料,也不会有人在他宿醉之后为他熬制醒酒的魔药了。
哈利不由得苦笑了两声,重重地推开了酒瓶和杯子,准备回主卧室休息了。木质楼梯在他面前摇摇晃晃,似乎故意与他做对一般。哈利摇晃着看着眼前旋转的一切,终于支撑不住坐倒在了楼梯上,仰面躺在了楼梯上。
“晚安,金妮……”在沉沉睡去前,哈利对着空无一人的楼梯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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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坐在一张破旧的李木桌前,借着油灯昏暗的光,整理着桌上纷乱的文书。他的弟弟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就站在他正前方的不远处。
“大小姐安全回到罗尔庄园了吗?”罗道夫斯头也不抬地问道。
“我亲自护送她回去的。”拉巴斯坦低着头,回答道,“罗德,你真的要离开英国吗?”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罗道夫斯苦笑了一声,轻轻拍了拍桌边一沓厚厚的羊皮纸信件,“这么多信,全部都来自那些资助我们的古老纯血家族,全部都是要我交出食死徒指挥权的。即使其他几位食死徒首领不也希望我暂时出国休息一段时间吗?”
“他们都是些忘恩负义的东西!”拉巴斯坦恨恨地骂道,“当初为了对付《食死徒嫌疑人法案》修正案,他们一个个都像哈巴狗一样跑到莱斯特兰奇府来求我们,现在我们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挫折,他们竟然落井下石。”
“这大概就是我们斯莱特林纯血圈的游戏规则吧。”罗道夫斯脸上的苦笑更加浓厚了,“我离开英国之后,由你继续率领我们残存的追随者在东北部活动。记住,不要和凤凰社硬碰硬,有什么事用双面镜和我联系。”说着,他交给拉巴斯坦一面镜子。
“哥哥,你真的这么甘心离开英国吗?”
“我已经说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啊。”罗道夫斯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头拦着窗外的黑夜,叹息道,“难怪会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拉巴斯坦皱起了眉毛,不解地问道。
“短短三年间,我们丢掉了伦敦,丢掉了手中控制的所有大城市,望风而逃,土崩瓦解。我们身后这些古老家族仅凭血统和门第作威作福,为了一己私利和凤凰社通气,互相拆台。过去如此,现在依然如此。难怪我们会完蛋得这么快。”罗道夫斯说道,“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些自作聪明的古老纯血家族,幼稚到以为出卖我就可以讨好凤凰社,和沙克尔达成协议来保全他们自己的特权。可惜了,大难不死的波特小子和泥巴种格兰杰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社会变革的疾风骤雨已经迫在眉睫。等到他们发现阴云压顶,无处可退时,将毫无选择,再一次跪倒在黑魔标记之下。”
“可是现在凤凰社拥有了高度武器化的加洛林黑藤,很多食死徒首领已经吓破了胆。”拉巴斯坦恨恨地说道,“早知道这种古怪植物这么厉害,在戴夫·考兹第一次向我们展示那种武器的威力时,我们就应该直接买下‘赞助人’手里的那些黑藤样品了。”
“赞助人?”罗道夫斯轻轻地念叨着这个名字,“我记得戴夫·考兹向我们展示加洛林黑藤武器的威力时是拿一个魁地奇球匠做的实验对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