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抽抽嘴角，抓着手中的少年，转身离开。
“六尾，你快去找小七。碧落对我们并无恶意，她的目标也只是我们。”张小凡开口，对犹豫不决的六尾道。
六尾点点头，看了眼碧落转身离开。
“碧瑶可还好?”三人的对立很久，两人都知道无论怎样他们也打不过碧落，张小凡开口打破沉默。“一切安好。”碧落点点头，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就是天天想你。
张小凡看了眼林惊羽，他总觉得碧落今天到这里不仅仅是因为来帮助青龙，而且刚刚青龙的反应，他应该不曾知道……
“我先回屋，你们聊……”张小凡转身离开。林惊羽没出手阻拦，碧落也沉默不语，张小凡更加猜测了心中的想法。
“你身体怎样?”林惊羽开口询问，那日为卫老城主复活时他分明看见了她的不适。
“无碍。”碧落摇摇头，又缓缓开口，“林惊羽，我们之间不是姐姐和张小凡，我们之间也不仅仅是正魔不两立……”
“那究竟有何关系?斩龙和你有何关系?”林惊羽逼问道。
碧落微微沉默，良久才道，“我今天来碰到青龙大哥实数偶然，我真正是找你的……”
林惊羽微微一愣，“找我?你怎么知道……”他顿住了，他知道是斩龙了。
“我并非瞎子，也并非三岁孩童，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林惊羽，对不起，我回应不了你。正魔大战在所难免，是命数，你改变不了……”碧落走上前，与他一步之遥直直看着他的眼镜。
“……”林惊羽不知怎么开口，原来，她真的，一切知道。他看着她眸子里的自己，似乎愈行愈远，他突然害怕，自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
“我明白……”他灼热的气息铺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麻麻的。
“那么，希望你理智……”碧落说着低头转身，夜色很浓，掩去了她面色的潮红。
“碧落……”他的声音响起，她站定转身看着他。
“保重……”千言万语，在他嘴边也只说出这两个字。
“好……”碧落向夜色中跃去，浓浓的夜色湮没了一切颜色，微微的清风混淆着人的听觉。一声低低的呢喃溶于夜色，林惊羽没有听见。
“你也保重……”
☆、第三十一章 当年之事
半个月后。
碧落从房间中出来时已经傍晚，她先去见了鬼王。
“父亲……”碧落缓缓开口，又看了一边满面开心的碧瑶，“姐姐这么开心可是此次东海之行见到情郎了?”
碧瑶脸一红，看眼坐在首位的鬼王，轻轻咳嗽了几声，“落落，第二卷天书我已拿到，你可以继续闭关了……”
“不用了，初次吸收只是不熟怕功法混杂，现在熟悉了，只需要直接吸收，一刻钟便好。”碧落笑道，“你居然拿到了?我还以为姐姐最后会拱手送人呢……”
碧瑶，“……”
鬼王淡淡一笑，“好了，落儿快吸收吧。瑶儿，将天书放出来。”
碧瑶点点头，运功在伤心花上，金色的文字出现在房中，一卷卷轴围绕着文字旋转。
碧落将手轻轻触碰着那些文字，文字金光大盛涌入碧落体内。
一刻钟后碧落便吸收好了，却见一个宗门弟子前来，碧落笑道，“可是张小凡私自来了?”碧瑶瞬间竖起耳朵，鬼王也看了过去。
弟子朝几人行了礼后道，“小少主好厉害，张小凡在山外徘徊，穿着我宗衣服。”
“那找个人把他引到我们山中吧……父亲意下如何?”碧落笑着看向万人往。
“听小少主的。”万人往看着弟子道。
弟子领命后便出去了。
“想来张小凡来此应该是为了姐姐而来，不如待会儿姐姐和我一起去见他?”碧落揶揄道。
碧瑶微微红了脸，却是点了点头表示答应。碧落含笑不语，张小凡对于姐姐的影响真的挺大的啊……
半个时辰后。
“你以为我鬼王宗是万毒门啊，随便找一套衣服就可以混进来。若非我姐姐命人去半山迎你，恐怕你连半山结界都过不来。”碧瑶笑着对东张西望的人笑道。张小凡一脸茫然看着碧瑶，碧落心里十分无奈，默默骂了一句，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