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神色恢复了生气,半坐靠在枕头上,他面色波澜不兴,淡淡道,“黑泽今天的夜班提前了吗?”
“好贴心的小姑娘呦~还带了便当呢。”真纪妙月正笑着,琉司感觉,她说话语气跟卡卡西还真像,很有默契的样子啊。
琉司嗫嚅着,“我其实是来给前辈换药的,那个…便当是我的,刚才打扰你们了…真是抱歉…”
真纪妙月目光若有似无飘向琉司,瞟着她脸,停了几秒。
“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这几天的任务和杂事我来处理,旗木君,你就安心的养病。”
真的很有默契。
“琉司桑,再见~”真纪妙月温柔地笑着。
相比起来自己的迟钝表现真是差劲透了。
老师对自己的称呼不知为何变了。心中隐约晓得是因为什么,却不想面对。
不晓得什么时候他已经闭眼躺下,无论是不是睡着了,都不想被打扰了吧。
拿回便当盒子,颇为难堪啊,自己。
回到办公室里,值班护士们低声八卦着,琉司看着那些一张一合的嘴巴…
什么像是排山倒海的袭过来…
[青梅竹马] [自幼相识] [最佳拍档 ] [苦等两年 ] 还有… [传闻是真的吗?他们真的要订婚吗? ] [胡说八道的吧。 ]
心脏几乎要裂开。
这个地方她忽然厌恶至极。
背后议论别人什么,最卑鄙了。
她想着。
老师后天就出院,木叶医院她不会再去了。
……
整个木叶村,最无所事事的那一个,就是自己了罢。
她没有被编到任何一个小队,无人通知自己去木叶医院接济短缺的人手。
接下的几天,过得浑浑噩噩。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太冷酷。
约定每周探望肉丸的日子,见不到他。北源山的平谷见不到他。
每日站在窗口向下巴望两百遍,妄图可以看见熟悉背影。却总是第一时间见到各种路人,自己空旷的街道。
以为可以如从前,殊不知一切都已面目全非。
将近一周的时间,明明他身在木叶,却似隔了几个世纪般的遥远。
强迫自己去想无关紧要的事物,才能分散注意力。
阿婆的密令却在此时毫无预兆地到达。
一切来的太突然,有些让人消化不了。
可是,重要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琉司出门向火影大楼走去。
正走着,忽地被谁挡在跟前,琉司茫然抬头,“千决?”
并不答话,对方脸色很古怪,
“你干什么?”琉司问他。
“嗯…那个…”千决支支吾吾,遮遮掩掩。
“没事我可要走咯?”琉司挪了挪步子,千决随即调整方向堵住,琉司换了个方向,他又挡了过去。
似乎遮挡着什么,琉司踮起脚尖。看到他肩膀后方,不远处,才开会出来的真纪妙月同卡卡西正在聊着什么。
女方,有彎彎的眉,她側臉同男人淺\\\笑,「我兩年沒回木叶,難得終於回了你也不肯送份大禮~」
男方是一贯地悠闲,「想要什麼,隨便去挑。。」即使看不清他的脸,仍可以想象他宠溺的神色。
真是登對,男的英俊女的迷人。連背影,连步伐連身高都那麼登對。
随后,卡卡西又讲了什么,随后真纪妙月就咯咯笑起来。
老师不会驼背,他脊背笔直。但是和女性说话时,不会居高临下地俯视,而是稍微附身。
他对谁都是如此般礼貌,原来这是一种习惯,并不是对自己的格外优渥。
面前的千决叹了口气,嘟囔着什么。
琉司非常安静,从方才开始。
她眉目中的光像是让人掐灭了,探不出喜怒。
木讷地转身,琉司脚底步伐很慢,低着头专心数着一级级台阶。
进往忍部大楼,沿途有谁同自己打招呼。
却对任何事提不起精神了。
琉司做梦般,四处乱走,终找到静音。
“静音姐姐,我可以见见纲手大人吗?”琉司问。
“她在别国参加会议噢,你过两天再来吧!”静音继而又道,“黑泽你这是怎么了啊,脸白成这个样子。”
“没…没事。”根本挤不出来笑,琉司扯了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