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处的小屋映着昏暗烛光。沙沙地响动,带过阵阵冷风。
鼬额头渗着一层汗水,他两天没有合眼,去岐森谷带了一束蓝芷草回来。被琉司伤到的地方,还没有痊愈。他有些累,却是一路匆匆地没有停歇。
一切本是该平静平淡按着原本的节奏进行下去的。
然而不知不觉,原本无拘束的人,被一股无形牵绊住了。
他时刻提醒着自己,与她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那个只要待在身边自己即会安心平和的人。
可终究动了凡心,濡染上了无法抑制的情思。
一见到她,什么都忘了。
…
屋里安静地反常,琉司没有向往常一样,叫嚷着,“给我带好吃的了没?”
“小鬼?人呢?”
一阵窸窸窣窣声响,一只缩成一团的浣熊怯怯诺诺从里屋出来,“对不起!鼬大人!”
鼬心中一凛。
“她呢?”
胖太立刻哭道,“她什么都没有说,而且我很怕她发疯时的样子,不敢拦她!”
一本书砸到浣熊头上,“所以放她走了?!”
浣熊浑身哆嗦,“没有啦,鼬大人!不要赶我走..琉司明明说她会回来的!”
不等它说完,鼬已然闪身离去。
世界如此浩瀚,丢了怎么办?
这个笨蛋。
……
“能不能问到她味道?”
虽说是猫科类动物,比不上犬一类,但今晚胖太若是不拼命,鼬很可能会杀了它。
它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睁大了鼻孔
“木叶!琉司在木叶!”
……
真纪家的宅院,凭空出现不速之客。
一颗身形巨大的动物从天空降落。
狱卒四处逃窜。
巨型的浣熊,毫不费力地一爪拨开了地牢一面墙。
牢内躺着的人,眼涡黑红空洞,热滚滚的液体不注的流淌。
鼬脑袋有一瞬间恍惚,他怔怔地在心中祈祷那人不是他正在寻找的人。
“鼬…鼬…”她口中一遍遍唤着的声音像利刃割在心上。
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起,她满身的血让他不敢再看第二眼。
“胖太,看着她。”鼬冷冷地转身,走向院内深处。
真纪家主宅的门是被猛然间踹开的,连带着门框一起倒塌的门板,轰然的倒塌声,无不彰示着来人的暴戾狂怒。
硝烟褪去,真纪家一屋子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黑底红云的大氅张扬地立在门处。
来人一双瞳仁晕染着血红之色,墨发飞舞,眼角眉稍尽是森然杀戮之气。
瞳孔三勾玉快速旋转,他陈声问,“谁伤了她?” 话语带着寒雪冰椎般不寒而栗。
造成无数恐怖事件的〔晓〕组织,凭空出现在木叶,真纪家一屋子的的忍者一时竟无人敢应答。
鼬凛然的眼略过众人,最后停在真纪妙月身上。
他袖子轻抬,五指拢起,青筋暴起,凌空一收,真纪妙月即刻被抽到跟前,刹那间,她整个被提起,有力的手死死扼住她的咽喉。
何其霸道的忍术与深厚的功底,没有任何人看见他结印,仅仅抬手的一瞬,结印完毕术已发动。
“你挖了她的眼是不是。”鼬一字一句问她。
妙月半空费力挣扎着,四周人惊慌不敢上前轻举妄动。
“她,她是个怪物,咳咳..她,她..要杀木叶的忍者,盗取写轮眼!她,她罪有应得!”妙月脸憋的通红,两脚乱蹬着挣扎,却仍恨恨的痛斥。
鼬一双眼睛血红,长发翻飞,浑身透着令人无法直视地杀气。一眼之后,没有人敢再往他多看一下。
“所以你就要挖掉她的眼睛?”木叶从不许私自惩处犯人,这不是报仇那么简单。鼬冷冷哼笑,“所以她要受你这样的对待?”语未落,真纪妙月一声细细惨叫声响彻周遭。
“啊!!!”她痛苦地在地上蜷缩成团,“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今后你再敢犯她。”鼬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妙月。他几缕碎发散落,棱角分明,以摄命的口吻道,“我要你抵命。”
妙月身后众人自始自终不敢有所动作,万花筒写轮眼的威力,即使不曾见过,光是耳闻,也让人不寒而栗。
鼬接过琉司,褪下大氅盖上她,站在胖太脑袋上,“回去,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