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有些了然,松开他的手,很是平静:“早点回来。”
白村还是摇头,怔怔看着他。
“没关……”系。
“够了。”
迹部疑问,好似不解他突然说的话。
白村鼓起脸颊,眉头紧皱。
太狡猾了!到底要让他愧疚到什么程度啊。
白村骤然抬头,在人潮汹涌的机场口,车辆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一把揽过迹部的头。
道行上升的迹部还是红了俊脸,控制不住惊愕的表情。
但马上迹部脸上和手脚的温度褪去,十秒过后迹部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自家恋人胸膛里听到的。
不是刚刚他的怦然心跳一样,也不是平稳有力的,都不是。
没有。
心跳微弱到没有。
迹部浑浑噩噩的被白村拉上地铁。
“不是好听的真相,如果你不接受,我……”说到一半白村没了下文。
他也不知道迹部不接受能怎样。
杀是不能杀,怎么都不可能,不仅和迹部财阀为敌很麻烦,白村也舍不得。
如果迹部得知真相后跟他形同陌路他也没办法。
白村的手被狠狠握紧,那是一双冰凉却坚定有力的手。
“随便什么真相。”迹部骄傲的好像太阳,坚定的山海不移,“就算你是僵尸那么不华丽的东西本大爷也不会抛弃你。”
白村:“……”
你说谁是东西。
其实没那么严峻。
我也不怕你抛弃。
这回白村眼含热泪的一点头:“嗯。”
到了郊外鬼气森森的别墅,白村穿越伊始醒来的最初之地。
春天,杂草焕发生机,葱茏翠绿的植物覆盖了碎石铺的小路,迹部本人一次没来过,但作为迹部喵对这里很熟悉。
别墅钥匙早不知道让白村撇哪去了,白村只会解那种笨锁,对此无可奈何,外面铁门他们还能翻进来,而别墅门口他们只能大眼瞪小眼。
迹部无奈:“管家那有别墅钥匙备份。”
白村:“麻烦死了。”
白村后退五步,助跑一段,飞起一脚,锈在门框上的门带着墙……塌了。
迹部:“……”
这武力值,恋人是旱魃吗?
旱魃,僵尸之王,近魔的存在。
想想还挺带感。
别墅内空空荡荡,灰尘呛鼻,踏上栏杆落漆的二楼楼梯,光线良好,纤尘在阳光透射中质感轻盈的漂浮飞舞,白村的卧房中没有一件个人物品,所有一切都被尘封。
白村拉开他卧房的抽屉,那本初一时的流水账日记仍躺在那里。
迹部从他手中接过查看,没有发现异常:“初一时的东西你还留着啊。”
“因为我就活到那时候。”
初一那年白村业死了。
迹部一时不知摆出什么表情,脸上一片茫然,完全不理解他所说的。
“十三岁受了致命伤,心脏。”
小芥挥舞着他的小短手在电脑上敲出来的文字组成不为人知的内情。
“那时白村夫人,我母亲参与公司一项科研,可能因为怀孕,只有她受了极大影响变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停职在家疗养,父亲收起了所有利器和镜子类的玻璃制品。”
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精神状况不好的不是失去父母又被校园暴力的白村业,而是在那之前的白村母亲。
“有一天她发狂把花园花匠落下的小铲子刺进了儿子的心脏。”
白村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迹部握住他的手指,把外套铺在椅子上抱着他坐在自己膝上。
白村意外的挑眉。
迹部浅笑回应。
白村业被刺穿心脏后意识就到了婴儿身上,小芥提供的真相就到这。
没看到体检报告白村不会想起来问小芥互换之前的事,还会坚信那个虚假的真相。
接下来是白村结合调查的推断。
“她被刺激的突然清醒,想救回儿子。”白村拿出贴身放着的蓝珠,“偷出了她参与研制项目的边缘半成品成果,它原本是药剂一样的东西,用完变成了这样。”
湛蓝的珠子莹润剔透,折射绚烂的阳光。
迹部不知如何面对干脆瘫着一张脸,还有空走神,白村在自己怀里好乖,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