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吹,白村哄人卖萌可溜了。
迹部好想把恋人揉进怀里,正巧此时忍足开门出来找迹部大爷:“你们来了怎么不进来?”
白村娇羞得脸颊粉红,眼神欲语还休的瞟自己男人一眼,小声说“没什么”……别人不知怎么样,反正白村不想膈应人的时候做不到。
都是男人,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白村:“因为我们在谈情说爱。”
忍足:“……”
忍足真的一度超级不服气,当初迹部大爷要表白首先找他当狗头军师,他反正心里怪怪的,不知怎么想阻止。
忍足任何时候都阻止不了迹部,也不能拒绝迹部,忍足就给迹部出招,很认真很认真。
出的什么损招,类似小说霸道总裁式,游轮、999朵玫瑰和光污染大烟花。
迹部没好意思伤忍足恋爱达人的自尊,口上答应回头安排安排直接告白了事。
忍足后来听说他们在一起了,一时心中莫名一直揪着的东西淡下来,躲了几天后只气愤不已的对迹部没采取他那么完美的计划表示强烈谴责。
如今再看他们甜甜蜜蜜稍稍不爽,更多是嫁女儿(迹部?)的不爽。
迹部走进去,白村应忍足的意站住脚。
忍足和白村移步不远处的露台,露台正对网球场地,场地周围有高大的樱树。
白村扶栏眺望那几棵樱树,这种樱花有个很诗意的名字,名为寒绯樱,花期早,才三月中旬便已粉粉白白开成如云的一片。
忍足一直认为白村和外表差不多,按后世说法,他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黑心莲,不过事实证明,他单纯是个性格恶劣的食人花。
他的傲慢藏在很深的地方,学园祭第一天他被自己触到雷区说“不是很喜欢别人的呼吸”之时,看到他的眼神忍足意识到的,白村这个人心里其实蔑视人类。
忍足是不懂他身为人类为什么生出这样的心理,但不妨碍他对白村接受迹部的表白感到不安。
隐约有种迹部跟着他准没好的想法。
“你是认真和迹部交往的?”
白村闻言转身,温文尔雅的微笑:“不是。”
忍足没急着生气等他的下文。
“我很难、很难认真,但我用我的一切保证——”
白村黑眸深邃,将右手按在心脏上。
“从今以后,他在我这不会受半点委屈,不会折损他半分骄傲。”
声音平稳,用他有些软的嗓音说来,却仿佛浇筑钢铁般斩钉截铁。
白村深深弯下腰:“同时也感谢你对迹部的心意。”
忍足从没被他这么尊敬过,还有如此坚定浪漫的誓言,心头震撼。
同时惊疑不定:“你难道不是受吗?为什么这么攻!”
白村恢复懒懒散散的样子,没骨头的倚着栏杆:“这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再者谁规定受就不能霸气了?”
忍足:“……”纯爱小说里的受不是这样的。
“话说回来,受是什么?”
忍足:“呃……”
迹部见他们许久没回来,找到露台,发现忍足蹲在地上略猥琐的用地上一堆花花绿绿的小本本跟白村嘀嘀咕咕的讲解着什么,而白村蹲忍足对面认真的在小白本本上刷刷记着什么,一边记一边点头附和。
“你长得太美,又情愿被迹部压制,所以处于你这方的叫受。”
“原来如此……你们对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白村指着本本里描写受“娇喘”“啜泣”“梨花带雨”等词汇,“他是个娘们吗?受也是男人啊。”
“这个……”
迹部觉得自己该跟忍足聊聊了,让他不要带坏小朋友。
“你们在干什么?”
忍足慌的时候白村已经收拾好地上的一摊bl纯爱小黄书往楼下一抛毁尸灭迹,淡定道:“学术交流。”
迹部陪他扯:“什么学术?”
白村对答如流:“哲学。”
忍足不服不行,甘拜下风,并心疼的去楼下捡回他的私家珍藏。
三人回到房间,芥川小绵羊窝在角落里睡大觉,其他人玩的很开心,白村一眼就扫到两个迹部出现之后表现的阴阳怪气的人。
他们是迹部所说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