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芥委屈的不行。
“算了,是我不好。”白村扔完东西解下围裙回来,抱起身心某种程度上都年方五岁的小芥,“哥哥不强求小芥改变,小芥怎么做随自己心意就好,反正有我们在小芥吃不了亏。”
就算我们都不在也会把一切安排好。
小芥把脸埋在白村颈间,微不可见的点了几下头,透过他短短软软的黑发能发现他通红的耳垂。
略微吃醋不爽的迹部指尖点着右眼角的泪痣,乍然听到白村这弟控最后一句的“我们”,还有那瞬间他看过来的眼神,迹部工作的疲倦和不愉的情绪一扫而空,只余满腔柔情。
白村计划的未来里一直有他。就是这点滴的细腻温柔传达的信息让人不可遏制地沉溺。
迹部不禁怀疑谁有白村这小子的段位去收后宫一定能让任何人都爱他入骨和平相处。
……他这天赋还是浪费的好。
次日白村打卡上班,还提着他独家秘制的爱(黑)心(暗)料理。
大楼上下人多了很多,论热闹却不抵情报片区。
翠西哭的稀里哗啦。
“翠西姐怎么了?”情报部小妹问。
翠西擤鼻涕,“去夜店找场子被睡了呜呜呜……”
亚久津吊梢眼冷漠脸抱臂站在一边,“你少跟男人睡了不成,装什么贞洁烈女。”
翠西抹了把泪,“女的!女的!输给她……被她睡了!呜哇……”
白村:“恭喜。”
翠西:“……”
“她叫什么名字,你有权有势的还搞不定?”亚久津这些年来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是太意外。
“以势压人那多没面,出来混不能玩不起!她叫……”翠西抽噎,“叫铃木。”
亚久津:“改天我一定登门致谢。”
翠西:“……”
翠西:“唔哇哇哇……”
白村捏着下巴思索了下,把爱心餐留给悲惨的翠西,“这是老大对你的爱,吃光。”
“老大,还是你对人家好。”翠西感激涕零,“人家觉着您这么酷炫的银发披着更好看。”
白村微微一笑,“你吃光再跟我对话。”
沉迷盛世美颜的翠西哭都忘了哭,“嗯嗯,吃,都吃。”
……
然后翠西拉到脱水去医院洗了个胃。
亚久津给她送文件,病中压榨员工正是每个扒皮老板应该做的,不止如此,她工作量还增加了。
翠西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亚久津皱了皱眉,要不他去给这女人说说情,工作量确实有点大。
翠西:“太感动了嘤嘤嘤,老大病中还这么关照人家,满满的工作都是老大对人家的爱!”
亚久津:“……”怪不得。
怪不得她从战火纷飞的非洲某地区回来还不死。这女人是凭忠心活到这章还没领便当的啊。
白村放弃黑暗料理后不久,小芥要跟迹部先生回欧洲了。
小芥现在更愿意跟迹部先生一起,而且欧洲还有他的绘画老师。
老师是国际油画大家,在小芥心目中哥哥虽然画的不比他老师差,但他教不了人啊。
“就这么走了?”
白村某天领他的黑社会小弟交易完回迹部家一瞅,人去楼空。
迹部也不在家。
白村这时候因伊西斯问题正受科研组织莫名罪名的停职“处分”,象征性的停一年半载的就能强势复职回归了。
日本这边还没可用的实验室,白村的学术理论没实践也做不出来,一时竟闲下来了。
说起伊西斯事件,那个笑面人比他想得还要沉得住气啊……
去画室转了一圈,画具满满,却只有一幅成品,珍而重之的放在小橱窗里。
画中的少年容貌极好,血色的荆棘玫瑰缠绕,臣服其下。
其实这幅画白村不满意,画的不是很好,鉴于上面的人是迹部才没烧掉。
如果没来这里,没来这个时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呢?
走向的结局还会相同吗?
突然头很疼,白村伸手扶住墙,能让他感到疼就是真的特别疼了,眼前骤然漆黑,站立不稳,白村试着缓缓蹲下身子。
鼻端没了颜料和橡木的气味,一切声响在远离,甚至失去触觉,白村有种凌于虚空的无重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