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迹部还专心的盯着远处和游轮并列的游动的鲸鱼群,其中一头幼年期的座头鲸也对迹部表现了好奇,和他对视个没完。
白村幽幽的问,“你要移情别恋了?”
“……那是鲸鱼。”迹部哭笑不得。
“哦,我会不知道那是鲸鱼?要我给你背座头鲸的资料吗?”白村充满敌意的反问。
“……不用了。”
笑容越来越少吃醋戏码演的越来越好,迹部无奈,不过还是好可爱。
非洲的美景也数不胜数,入秋之后他们才出发欧洲,等冬季回到亚洲时,对身材管理严格的迹部抵挡万千美食终于减回去了。
其实美食是抵挡不了的,白村为了让迹部享受美食放弃反抗,去自学营养学和药学来给迹部做好消化又美容养颜的汤,并和迹部重拾青葱岁月的网球……白村这么努力,就是为了撺掇迹部陪他一起吃。没有迹部跟他吃他也不太想吃,然而不吃特色美食的旅游是不完整的旅游。
因为天气太冷,白村就把行程安排在亚洲温带近热带的国家,天气适宜迹部会游玩的舒服些。就说白村卡点狂魔,08年底时最后一站的中国,和上次差不多时间回到了重建两次的画廊。
同样巧合的是,白村收到信息有急事,得去俄罗斯一趟。
白村临走前简明扼要的交代迹部按时按量吃药、听随行医生的话以及照顾好反季节的结出花骨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口述一遍不够还把相关事项打印张贴出来。
迹部再一次感叹他是真进化成人/妻了,还是不论事无巨细一有风吹草动便如猫鼬一般灵敏的那种。
并没有哦。
旅行期间没他坐镇,死了不少有用的手下,日本的势力摧折了一部分,白村则完全隐退了一般一概不理世事,幸而凉子还应付的来。
所以真挺像为了家庭放弃事业的人/妻哦……
天气尚且正常时便让18世纪全盛瑞典、法国拿破仑、德国希特勒都无可奈何的俄罗斯的寒冬,战争史上bug般的存在,放在天气越发极端的如今,俄罗斯冬天的气温更加让人不忍直视。
白村一到俄罗斯就见到了江呈焕,江呈焕向上司打招呼的方式很失礼。
江呈焕平素浅淡迷离眸色的双眼赤红,杀气煞气冲天,因为偏头痛的左脑损伤加重,左边眼球的眼白一片猩红,形容宛若恶鬼。
原因和白村急忙赶来的理由相同。
阿久津禾死亡。
任务遇袭,尸骨无存。
所以江呈焕暴走了。
江呈焕见面一拳砸在白村左脸,用尽力量和愤怒,丝毫不留力,正面受这一击饶是白村也一个踉跄。
白村神色平静的站稳,右脸侧给他,“机不可失,再来一下?”
也就这次的以下犯上能容忍。
江呈焕稍微冷静了点,“别的不问,你让禾做的任务到底……!”
江呈焕被白村眼神制止。
半退隐多年,一个眼神还是让人不寒而栗,从头凉到脚。
确定无监听监视、封闭隔音的房间里,江呈焕虽平复下来,情绪状态仍处于边缘。
“导弹和氢/弹……您在俄罗斯还真是做了不少好事啊,表面上还装作与世无争……”江呈焕说起话来冷嘲热讽夹枪带棒,“我不知道也无所谓你想干什么,挑起战火也罢毁灭世界也罢!你那么看重他为什么让他趟这趟浑水!”
“你知道的不是吗?”白村坐在江呈焕对面,冷静淡漠的样子和怒火中烧的江呈焕对比强烈。
白村越是这个态度越让江呈焕难以自控。
沉默冷静的态度像极了他,自从死讯传来,无论绿色的瞳仁还是相近的身形,就连有人的手在水龙头上多停留一会都会让江呈焕出了幻觉似的看见他,进而越发失控。
禾冷淡寡言,目光总凝在他身上,他偶尔回首看一眼,经常……不,是每一次都能和他对视。
江呈焕猜得出来,这次危险困难的任务是他主动请缨吧。阿久津禾明明无比理性,却无比忠诚忠贞,所谓理性到极致难道就是这样?
本该绝情的人不该这样的。
室内死寂,时间分秒流逝。
室外冬季的俄罗斯暴雪呼啸凛冽,寒风呜咽。
江呈焕突然道,“我记得我七岁时有一柄扇子,被人弄丢了,那扇子我不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