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念了一会,见祈越和崇九脸色苍白, 很遗憾地摇了摇头, 停下念诵。
他有些难过, 但是看到身边微笑听着, 没有一丝不适的普居士, 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终于还是找到了一个, 能听自己念经的人。
地宫里两人还在慌乱:
“文殊, 唐僧都已经没念了,可你怎么又念了几遍,都还不对啊!”
“不对,还不对,你该不会再也找不到正常的调了吧!”
……
“师父这唠叨的,那普居士竟然能受得了。”祈越简直要五体投地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啊?”
就算是共\\产\\主义战士,恐怕也没有这样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吧。
崇九也很佩服普居士。
两人边聊边回,走到房门口时,崇九突然想到:“你夜宵吃什么?”
夜宵?祈越一想,对哦,我本来拿了馒头准备当夜宵,现在给了唐僧,那晚上吃啥?
于是,他又拉着崇九下楼,再去厨房里拿点东西晚上吃。
后厨里只有小贞一个人在。
祈越便随口问:“你们店那个叫黄娃子的小二呢?怎么好几天没见他了?”
“他呀。”小贞递给祈越两个馒头,笑着说,“光吃饭不会干活,又笨手笨脚的,被老板娘赶去附近的煤洞里挖煤了。”
真是可怜的娃,祈越想,和整天被观音压榨的红孩儿一样。
他们拿了馒头,从后厨出来,正巧碰见沙僧领着小钰进了客栈。
见到祈越,小钰又开始瑟缩着,好像非常怕他。
“三师兄,你们去哪了?”祈越随口问。
“吃完饭,我领着小钰去散了会儿步。”沙僧说。
“哦。”祈越走出客栈,“那我们也出去走走。”
……
两人信步,走到了客栈背后的池塘边。
池边有个白衣男子,正是昨天那个对着祈越他们笑的青年。
青年的手中,依旧捧着白色的花盆。
池里的那条金鱼,在岸边游来游去,欢快地朝青年露出脑袋。
青年正在看莲花,一阵夜风过来,吹起青年的雪白的衣摆,动了满池亭亭玉立的荷花。
祈越莫名地觉得,这画面分外和谐。这青年和这荷花很搭。
青年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他容貌俊冷,但见到他们俩,又露出了那种古怪的笑。
明明是很正经的一个人,此刻却笑得非常诡异。
祈越就和崇九说:“又是那个人。他可能有神经病,我们走吧,别理他,小心被传染了。”
“恩。”崇九点点头,“总觉得他很眼熟,像在哪见过。”
祈越很怀疑地瞅着崇九:“不会是你以前辜负了人家,把他伤成了神经病吧?”
“怎么可能!”崇九忙不迭地摇手,“在认识你之前,我除了碧波潭那群人,就再也没和其他人有过来往了。”
“还是要多认识一些人的。”祈越点点头,“不过别去到处沾花惹草。”
崇九小声地“恩”了一声。
不远处的白衣青年,笑容更加灿烂,也更加古怪了。
祈越被看得打了个寒颤,他连忙说:“快走快走,神经病杀人不犯法,小心被他砍了。”
他们便回了客栈,那青年笑着跟在他们身后。
祈越踏进客栈,正好看见一人拎着棍子,毛手毛脚地跑了出来。
“师兄,干嘛去?”祈越问。
“店里憋得慌,出去玩玩!”孙悟空笑着,停下脚步和祈越聊天。
“那师兄好好玩啊。”祈越随口说。
“嘿嘿。”孙悟空贼笑着,在祈越和崇九间瞅来瞅去,“你们俩也回去好好玩啊,但别玩得太激烈了,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体。”
祈越脸皮厚,他贼笑着点点头,搂过崇九的肩:“这就不劳师兄操心了,我和小九已经在外面玩够了,玩得很愉快呢。”
崇九不禁脸色微红,低下头去。
跟在祈越他们身后的白衣青年,也踏进了客栈,站在门口处。
孙悟空和祈越说笑了几句,便跑向客栈门。
就在他要跑出去的时候,门口的青年却突然往旁边跨上一步。
孙悟空准备一闪,避开青年,从旁边蹿出去。但他刚一提起脚,不知怎地,身体就突然一滞,竟然没能避开这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