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不屑于占他人的便宜,但是沾沾老朋友的便宜也未尝不可,尤其是徒弟成亲时李寻欢敬的那一杯茶,让人记忆犹新。
技艺总是锻炼出来的,就像叶孤城久经乔时月读心的“折磨”,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在脑海中疯狂吐槽。乔时月就算听见了也毫无办法,只能僵着笑再递过一杯茶来,叶城主轻呷一口,觉着这读心术可是真不错。
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乔时月那小混蛋能和陆小凤玩到一块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譬如说两个人招惹是非的能耐。
这一遭下来叶孤城也算长了见识,日后小两口吵架这种事儿可是不能再掺和了,还是去找西门庄主练剑实在些。
郝流番外
谁都知道白云城最近新开了一家茶楼名叫顺心坊,出名的不是它这儿茶泡的多好,而是说书先生最叫座!
这说书先生不是别人,正是以前城主府的护卫郝流,虽说八卦聊天那水平都是一等一的好,但怎么就扔了铁饭碗来说书了呢?
其实这事儿还得从乔时月这儿说起。
她在城主府和郝流还算熟的,哪天得了空就顺带提了一嘴,郝流知道这么些个事情,好歹编一编,摇着折扇去说书肯定能火上一把。
城主府谁都知道这乔姑娘平时没一个靠谱的,关键时候还真不掉链子,故而郝流当时没往心里走,过了几天自己睡觉时翻来覆去总觉得这个主意还真不错,赶紧找来了乔时月要仔细商量商量,问问她的意见。
乔时月往身后的墙上贴了几张宣纸,上面是大写的“乔时月小课堂”六个大字。
只见教课的乔先生把教鞭一挥大声问道,“你可知道现在最流行的是什么?”
郝流双手放到膝盖上,木然的摇了摇头,场景转换太快,他还没来得及适应……
“当然是创业了!”
“……”
“可我不是做生意的那份材料啊。”郝流犹豫的说出这句话。
乔时月摇摇教鞭道,“你不会做没关系,有那弄的好的,直接贴份告示招个掌柜的来,你就见天儿在茶楼里说书,客人少的时候就盯着账本自己算算,过几年你娶了老婆还有老板娘看着呢,不是个事儿!”
……
听了乔时月这一席话,郝流还真就下定了决心。
在城里转了转还真找着了家茶楼要转手,两层小楼地方宽敞,就是位置不大强,周围做生意的少人不多,不过价格还可以,几番砍价还真买下来了。
有句话叫酒香不怕巷子深。
况且顺心茶楼这巷子还真不叫深的。
书说了没一个月,来的人络绎不绝,还真让他培养出一批铁粉来。不是郝流吹,这么多年大事小情听下来,稍微润色一下,就吊足了人们的胃口。
眼看事业蒸蒸日上,银子更是源源不断,郝流本该舒心的时候却犯起愁来。
这天正好说到知名剑客一叶,家中大战六妖玄道九死一生。
正说到危急关头,门口出忽然迎来一阵骚动,一位身高八尺的黑壮汉子,身上还裹着泛了油光的围裙,衣服上沾着零星血迹,稍微在大堂里看了一眼,就大步流星的朝一位聚精会神的观众走去,一把抓了起来往门外拖。
听众这下可就不干了,刚听了半天除暴安良的案例,这人看着也不像个好人,怎么能忍得住不行侠仗义?当时就炸开了锅,不过一刻就把那黑壮大汉围了个里三成外三层。
郝流讲的多是儿女情长、美人英雄之类的逸闻轶事,铁粉自然是女性居多,汉子哪好意思对一群女人动手?即刻就被困在中央。
好在在场还有清醒的,“等等等等,这不是猪肉铺的吴老三吗?这是怎么回子事?”
大汉放下了挡脸的手,满脸怒意道,“还能怎么了,家里的婆娘天天上这儿听书,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我这要不是来把她拉回家,还不会白挨一顿打!”话说到这儿,大汉向右一扭头,他老婆早就趁乱遛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这会儿的功夫正好趁乱往前挤了挤,接着听书。
大汉脾气再好这下也不干了,三步两步踏过去,连拖带拽把人弄走了。
郝流在正中说书,也不是不知道这事儿,只不过他深谙两口子吵架,外人千万不能跑过去凑热闹,这一真理。只暗下决心以后不在饭点说书遍可。
万事不可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