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菲利普有气无力地回答。
埃里斯特思忖片刻，凝重地说：“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亲爱的，今天我们一起去趟医院吧。”
“我想……医院或许并不管用……”菲利普揉着眉心，显得极为疲惫。
埃里斯特：“为什么?”
“埃里，你不明白……我并不是有什么不健康的病症。可能……我可能是被什么邪恶的意念盯上了吧。”菲利普掩在双手之下的眼睛流露出惊恐之色。
埃里斯特沉眸，将男人的脑袋抱在胸口，安慰道：“这是个唯物主义世界，不应该存在你说的邪恶意念、或者是鬼魂，不是吗?有我在这里，怎么会有你说的那些事物呢?不然我也应该被影响了才对。他怎么会缠着你这个有八块腹肌、一米九的汉子，放过我这个腹肌只有六块、一米八的?”
菲利普真心实意地说：“那还是只有我被缠上好了，我可不希望埃里，你因为这种原因失眠。”
“真是温柔的恋人。”埃里斯特温声道，搂着他脑袋的动作却更重了一分，像是要把他融入到自己体内。
两人在短暂的温存后，埃里斯特主动放开了菲利普，说：“但是我们今天还得去医院，最好替你做个全身检查，至于工作就在你痊愈之前推掉!”
说到后来，埃里斯特的声音变得严厉，大有不照办就别回家的决绝。
“好~好~埃里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怎么可能不照办?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菲利普不知道自己阿谀奉承的样子有多么滑稽，埃里斯特心里的气顿时就消了。
“你去整理下自己的头发，我去做早饭，吃完就走。”
饭桌上，埃里斯特见菲利普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饭，诧异地说：“不是都说，失眠会没胃口吗?”
“但你不一样啊，亲爱的，你做的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菲利普大口咽下口中的食物，赞美道。
埃里斯特笑意加深：“待会儿去叫一辆出租车还是开车?你现在的情况……”
“我可以的，自己开车。”菲利普说，“我不太喜欢出租车里的氛围。”
“氛围?”
“总之还是我们开车吧。”菲利普坚定道。
埃里斯特拿他没辙，便催促他吃完早餐后就快点换衣服，早点去医院省的人多。
两人一路畅通地开车到了市内的医院，车程总共半个小时，但菲利普看起来更疲惫了。
正如埃里斯特所想，来早点医院没什么人，两人还是第一个挂号的，但身后赶来一个急匆匆的微胖女人，看起来面色不善。
“喂!你……”
埃里斯特回头，瞪了一眼这个要对他们口出恶言的女子，似乎是慑于埃里斯特的目光，女人很快就住嘴，愣愣地离开了。
菲利普奇怪地说：“刚才……?”
“没什么，只是被某些不礼貌的人评论了而已，我们得先去做完体检才行。”
菲利普不再询问，这只是小事而已，如果总是在意的话那么人生未免太辛苦了。
埃里斯特全程陪着菲利普做完了体检，结果显示一切正常，除了因为睡眠不足造成的低血压之外并无大碍，让埃里斯特着实安了心。
医生在查探过体检单后，认真地说：“这几天一直没睡好。”
“是的，医生，他一直在做噩梦。”埃里斯特担心地说。
菲利普点头附和道：“是的……最近总是被噩梦惊醒。”
“可能是心理创伤……你曾经有遭遇过不好的事情吗?”医生严肃地询问，他猜测可能是由心理压力引起的精神创伤复发。
埃里斯特盯着菲利普，菲利普迟疑道：“可能是小时候遇到了奇怪的事，导致我曾经有一段时间……但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现在有交往许久的恋人，我们过得很好。”
“许久?有多久了?”
埃里斯特急忙说：“三年，我们已经交往三年了。”
“对，三年!”菲利普揉揉太阳穴，这几天精神虚弱，脑子都稀里糊涂的。
“你是在最近才发作的?你的工作压力是不是很大?”
“有时候……会工作到半夜。”菲利普硬着头皮说，主要是面对埃里斯特认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