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新年弥撒的时候,小姑娘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自己会的只是会说日常用语和祷词,圣经上的大部分文字,根本就看不懂,基本上可以算一个睁眼瞎了。猛然想起自己还是在文明世界,并非荒野求生的小姑娘懊恼地敲了敲额头:这里都是英文,自己熟练的是中文,看来自己努力的方向该改改了。
一本字典1美元20美分,而自己的固定资产就是林子里那个才挖出来不久,用于存放食物和纱布棉花以及一些瓶瓶罐罐的地窖,可流动资产为零。小姑娘的拾荒对象从容器变成了硬币,或者是可以换钱的东西。为什么不去打工?一个刚过膝盖的三岁豆丁,你能指望她做什么?就算她真的可以做很多事,那些黑心商人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雇佣这么小的童工。所以,小姑娘只能满大街小巷的溜达,去捡那些掉在地上的硬币存起来。
飞来咒是好物,那些掉进犄角旮旯里,常人勾不到只能放弃的硬币,再加上前缀的飞来咒召唤下,轻松到手。比如“卡在砖缝里的硬币飞来”啦;“掉进下水道的硬币飞来”啦;“柜子底下的硬币飞来”啦等等……通过这种方法,小姑娘高效的收集了不少美分。
怀揣着存了一大笔硬币的罐头瓶,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人偷偷跑到斯洛克书店。
和孤儿院同一条街的街角有一家斯洛克书店,店主是一个性格很暴躁的老头儿,书店就是以他的姓氏命名的。老斯洛克最讨厌不爱惜书的人,不是真心想买书和看书的人总会被他拿着拐杖打出去。
“先生,我想买本字典!”
老斯洛克探出身子,一个还没柜台高的脏兮兮的小孩正抱着一个罐头瓶冲自己咧嘴。“是你。”那个想买字典认字的小姑娘。
“是哒~!我攒够钱了哟~”
看着下面那个使劲眨巴眼睛卖萌的豆丁,老斯洛克心软了,从一堆旧书里找出了一摞十来本适合学龄前儿童认字的书籍加上字典,放在柜台上。“这些都是二手的,一共两美元。”
小姑娘笑眯眯的把自己的那个破烂的罐头瓶举起来递过去,任由老斯洛克从里面数走一个面值50美分的、两个面值25美分的、四个面值10美分的、六个面值5美分的和三十个面值1美分的硬币。
瓶子里面还剩下几枚硬币,小姑娘打算留着备用,毕竟这种捡硬币的事不是随时都能遇上的,这个街区里能划拉到钱的的砖缝下水道什么的自己都已经扫荡过一遍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斯洛克把书打捆递过来,小姑娘道谢后捧着离开,又偷偷顺着墙缝溜回自己的单间里。大家都在说小姑娘性格古怪,没有其他孩子愿意和她住在一起,小姑娘对此表示很满意。
等到这些书都翻到起毛边,完全可以从头顺畅的背到尾时,小姑娘五岁了。
1965年是可以划为里程碑的一年,这一年,小姑娘不再满足只有一个代号,每天76号、76号的在别人嘴里过来过去,她开始为自己起了一个名字。
坐在窗台上就着阳光,小姑娘翻着字典给自己找名字。
“首先,一定要与众不同;其次,一定要有内涵;最后,一定要有意义。”本着这样的原则,小姑娘很快就决定好了自己的姓氏。威廉姆斯,william的意思是强而有力的保护者,williams则是他追随者。小姑娘想到了上一世的父亲,他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方的保护者呢,一直战死在城墙上,只为护得他们的安康。作为追随者的自己,这个姓氏再适合不过了。
在翻到M开头的字母时,moon这个单词映入眼帘,和第一世的姓发音一摸一样呢,或许可以作为中间名?紧紧攥着月亮吊坠的小姑娘开始在字典里翻找关于月的所有名字,直到代表“月之力量”的miakoda出现。如果没有力量,自己是无法在这里生存下去的,不论是哪一方面的力量。小姑娘终于敲定了自己的名字,米尔珂达·穆·威廉姆斯。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不停纠正每一个喊自己76号的人,郑重的告诉他们自己的新名字,院长也就随她心愿的改了档案。只要不是经常换,院长从来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给自己添堵。
另一件事情发生在小米尔珂达的生日那天,她遇到了衣着奇怪的两个女人。其实米尔珂达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哪天过生日,只是按照从院长那偷听到的消息再结合自己残存的记忆算出来的,差不多是在九月份,在到底是处女座好还是天秤座好的问题上纠结了一番后,米尔珂达痛快的决定自己其实是个天秤座的女孩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