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报告纲手大人。
其实我知道,他只是想让我回去休息。
我笑笑,直觉我脸色一定不好,因为所有人看见我的笑容都更加担忧了。我没有辜负卡卡西前辈
的好意,顺从的跟在宁次身后一言不发的往回赶,却在半途忽然被他拦住,然后果断的背起。
“宁次?”我恍然问。
“修行。”宁次抿唇,不多解释。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他看着不爽,
心里钝痛。
情况似乎比他想的还要糟糕,日向宁次默默叹息,想着背上的人最近形同行尸走肉般的表情,还
有当日他和宇智波鼬的对话,忽的感觉头痛。
他要怎样,才能争得过一个已经故去的人。
日向宁次沉默着将速度提升了一倍。
木叶的大门近在咫尺,我蓦地抓紧宁次的衣服,趴在他耳边轻喃:“宁次……”
“我在。”宁次沉声道。我这才发觉好像每次类似这样的场景时,我叫他,他都是这样回答,不
论是三代爷爷还是阿斯玛老师。
莫名的感到有点……安心。
我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无意识的蹭蹭:“我想回家。”
“好。”宁次不假思索的答。
“自己家。”我重复。
“……好。”虽然顿了两秒,他还是回答了。
在回家之前,我们先去找了纲手大人汇报情况。宁次汇报,我漠然的听着,只有在听到宇智波鼬
身亡的时候条件反射般抖了一下,下一瞬手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手心里。宁次一手拉着我,面色
不改的继续汇报,纲手大人的眼底却倏然闪过一丝锐痛。
“纲手大人,自来也大人他……”静音焦急地推门而入。
我瞳孔骤缩,忽然想起了一直被我遗忘的那件让我不安的事情——
按照火影的集数,自来也是比鼬先便当的。
又一个人,永远的离开了吗……
我和宁次识趣的出去,没再看纲手大人的神情。我料想应该和我差不多吧,在把自来也前辈派出
去之前,无论是她还是自来也,都早已知道这是送死之旅。
只是在结果出来之前还尚存一丝侥幸罢了。
就如同我去找鼬一样。
宁次无声地凝视了我一会儿,猛地把我打横抱起。
“宁次?”我看他。
“送你回家睡一觉。”宁次一跃而出,“别胡思乱想。”
我窝在他怀里,轻轻阖上了眼睑。
到家以后,宁次把我放在床上。他的动作很轻,但是我还是醒了。
或者说本就没睡,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他在我身边坐了一会儿,期间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看上去睡的很沉,他又帮我掖了掖被角就离
开了。
他出门的一瞬间,我睁开眼,然后缓缓坐起来。
下意识的摸忍具包,指尖碰触到鼬给的卷轴便流连不去,再也离不开。
我抽出卷轴,解封,先是又看了一遍信,随即望向那一堆小山似的各类苦无,随便挑了一把出
来,然后,怔住。
「十九岁生日快乐。
应该已经是个很成熟的女忍了吧。
晚上睡觉记得盖好被子,之前送忍具的时候发现你比较容易着凉。
黄鼠狼上」
我迅速又抽了一把。
「三十岁生日快乐。
忍具店开业愉快,记得你说过三十岁要开忍具店的。
这些忍具都很有特色,拿去用吧,不过私心希望你不要卖掉。
黄鼠狼上」
我颤抖着一把一把看下去,从我十七岁生日一直到九十七岁,每年都有,有的大,会有一大段
话,有的小巧,只有XX岁生日快乐黄鼠狼上这几个字,但是却没有一年断过。
我攥住苦无,任凭它将我的手心割破,痛到麻木,眼中却无比干涸。
宇智波鼬,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居酒屋。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我只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居酒屋门口,左手滴着
血,显得有点吓人。
无比庆幸火影走的是日本法律,十六周岁成年,已经可以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