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她嘴的手放下来,面前两人蒙面,借着月光依稀可以辨认这是两个男人,奇怪的是,从他们唯一露出的眼睛里来看,没有杀气。
“你们是谁,我可是刁府小姐的贴身丫头,若我出了什么事,小姐不会放过你们的。”到底是个没见过大场面的丫头,对方还没说什么,她便先自报了家门。
听到他是刁府小姐的贴身丫头,两人眼神一亮,虽然没想着这么快与月娥相见,可如今这不是特殊时期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听着,我们是你家小姐的朋友,带我们去见她。”窦一虎说。
“我不信。”筱竹摇头,虽然她很怕死,可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给小姐惹祸上身。
“你家小姐名字叫刁月娥,年芳十九,是玄武关守将刁应祥老将军的独生之女,幼年丧母,拜师金刀圣母,最喜欢的武器是红樱花枪,最合手的利器是摄魂铃,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色,最喜欢的花是梅花,喜清淡,不喜油腻,最钟爱的发饰是白玉簪,我说的对不对?”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秦汉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说了一堆。
筱竹听的傻眼了,如果说前面那几样有心人都能查的到,那后面几样可都是比较私密的,除非亲密之人,否则不可能知道。
“你们真是小姐的朋友?”莜竹将信将疑的看着两个蒙面人。
“你放心,见到月娥保管一切误会解开。”两个大男人合起伙来骗一个小丫头,当然不可能不成。
“好吧,我带你们去。”筱竹长出一口气,自家小姐功夫很厉害,就算这两人有不轨之心,定然也讨不到好,小姐说如今这院子里有很多杨元帅的人,若真是小姐的朋友,万不能落在杨元帅手里。
“多谢。”秦汉和窦一虎总算松了口气,跟着筱竹穿花过巷的到了月娥房里,这下他们总不至于担心死无全尸了,就算要死,死在月娥手上也比死在别人手上好。
☆、赔,我赔
“小姐,这不怪奴婢,元帅非说您房间里有刺客,奴婢怎么说他都不相信。”筱竹满脸无奈。
“那就让元帅进来搜搜,元帅放心我也放心。”月娥淡声说道,仍旧是那种没睡醒的声音,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满。
“月娥小姐果然识礼。”月娥既然都这么说了,筱竹只有让路。
“您小心着点,千万别碰坏小姐的闺房。”筱竹一边说一边碎碎念。
“小姐的房间哪能让这些不相干的人进,本帅去查看一番即可。”杨藩并非真的不懂礼数,就算真的要查,人家姑娘还未嫁人,闺房可不宜让陌生男人进来,他自己进去看就够了。
对于杨藩的举动,月娥鸟也不鸟他,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余头和胳膊露在外面,白色里衣贴身,一幅就寝了的样了,而且上下眼皮仍不住要打架般的往一起合,果断透露出一个信息,老娘要睡觉,老娘要睡觉,老娘要睡觉。
隔着一层帷帐,杨藩眼眸深深,月娥身材纤细,可此时被子掩盖之下却与她纤瘦的身子不府,那样子像极了被子里还有别的,若藏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可看到月娥露在外面的手臂着白色中衣,杨藩压下心里的想法,没有女孩子会拿自己的名节来开玩笑,在说,月娥姑娘就这样躺在这里,他还真没办法拉开她被子来看,大半夜的闯进姑娘房间拉人家被子,简直是采花贼才做的事。
女子的闺房根本不会让男人进,月娥能够让他进来,已经给足了他面子,若非要强行拉人家被子,直接就是找揍的节奏,他当然不会这么傻。
整个房间一眼就可以看个完全,转眼一圈儿之后,杨藩把目光放在唯一能够藏人的柜子里头,柜子这地方不像床那样敏感,他可以直接打开,女孩子的衣服,繁杂又多变,麻麻密密掩盖着,他不能一件件扒啦开看,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
“得罪了。”唰的一声抽出长剑,直接朝衣服刺过去。
“啊。”没等到柜子里有动静,筱竹先叫了一声,杨藩狐疑的看了筱竹一眼,这也未免太过紧张了,刚想从她脸上再得到点信息,就看到筱竹跑到柜子边,抓着一件衣服,一脸肉疼的的表情。
“这是小姐最喜欢的衣服,去年生辰老爷送她的礼物,是十八个绣娘精心绣了半年才完成的,居然就这么被毁了,奴婢看着都心疼死了。”筱竹抓着衣服泫然欲泣,床上的月娥像刚反应过来,让莜竹把衣服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