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若劝你放弃玄武关,就像让我放弃大唐一样,是不太现实的,可我仍想问一句,若此战我赢了,我未死,你也还活着,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秦汉双眼灼灼的看着她,眼里像洒满了星子的银河。
“你就这么自信吗?”月娥反问。
“自然。”他既然这样说,自然有这样说的理由。
“那就等你赢了再说吧。”月娥不是不知道大势所趋,天命归唐,西凉做为大唐属国,却行反叛之实,一路被打的快到都城,被拿下是迟早的,只是父亲不愿背负叛国罪名,还有杨藩虎视眈眈,她承诺不了他什么。
“答应我,等到那一天,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
“我一定会的。”月娥点头应了。
眼看着她上马,一点点离开他的视线奔赴玄武关,秦汉长长叹息一声,即便骂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他总有办法让她低头,就这一次,这辈子,就这一次。
☆、机智的筱竹
两天时间不长也不短,能把月娥和秦汉从恋人变为敌人,也可以把玄武关和杨藩的关系变的很微妙。
据探子回报,秦汉和窦一虎混进了玄武关,而那天晚上的刺客,极有可能就是他们,杨藩虽然不知月娥与秦汉之间的渊源,却总是不能全心信任刁氏父女。
为人将帅者,天生独具慧眼,虽然没什么证据,他却始终觉得月娥房间有问题,所以,当天光转亮后,便以安全为由,带了人要再仔细查一查,却发月娥不在房里,问了筱竹,筱竹只一个劲说不知道。
筱竹是个机灵丫头,月娥和秦汉离开之后,她首先带窦一虎离开刁,就怕会有什么变故,这不,刚回来就发生这事。
好好一间女儿家闺房被翻了个乱七八糟,却什么都没翻到,只是床上叠好的被子上有两片脏污,引起了杨藩注意。
“元帅您究竟是什么意思?”筱竹很害怕,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你家小姐到底去哪儿了?”杨藩眼眸深深瞪着筱竹,那种眼神之下,也难为筱竹仍能不腿软站的住。
“历来只有奴婢向主子告假,哪有主人向奴婢报备行程的,元帅,奴婢可没得罪您,您何苦这样跟奴婢过不去。”筱竹双眼含了泪,委屈到不行。
“你……”刁月娥去了哪里这丫头肯定知道,可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却无法再问。
“奴婢觉得应当请老爷过来做主,否则奴婢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话完这话,莜竹咬咬牙就跑了,杨藩阻止都来不及。
很快刁应祥就被请了过来,看到女儿闺房的情况,脸上写满不悦,所幸闺女不在,要是在的话,名节早就被毁个干净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不等杨藩说话,筱竹便跪下大道该死。
“到底怎么回事?”来的路上筱竹已经把大概情况告诉刁应祥了,当然并没告诉他秦汉和窦一虎的事,只说元帅非说小姐房里有刺客,昨天晚上闹腾了一晚上,今天还不够,一群人非要闯闺房,小姐为避嫌已经离府暂避,可元帅依旧不依不饶,非问小姐去哪儿了,她不得已才去请老爷。
试问哪家爹爹不疼女儿,更何况是刁应祥这样的单亲爹爹,平时对月娥那是捧在手上怕摔了,抱在怀里怕飞了,怎么能容她被欺负,所以一过来,脸色就不太对。
“昨夜府里进了刺客,元帅追踪到此,说刺客在房里,当时小姐都已经睡了,却不得不让元帅进房搜查,结果并未搜到,来来回回折腾大半夜,本以为事情结束了,可哪想到今日一早元帅又来了。小姐昨夜就没睡好,被陌生男人闯闺房,心里肯定不爽,所以一大早说出去走走,奴婢也不敢问到底去哪了,现在元帅问奴婢小姐去哪了,这奴婢哪里知道啊?”委屈的不行不行的筱竹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如今杨藩还要仰仗刁应祥,自是不能闹的太僵,筱竹也正是想到这一点,才执意请老爷过来,也亏的筱竹这丫头机智,否则今天这谎怎么都不可能圆过去,事情以杨藩黑着脸离开结束。
亲眼看着杨藩离开,筱竹长长出了口气,却并没有放松,骗的过杨藩却不一定骗的过老爷,筱竹很明白,老爷定然会追问小姐下落,她到底该当如何才是呢?
☆、他的女儿
“元帅,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副将皆为杨藩报不平,今天这事又不是没有根据,不说出刁月娥去了哪里,他们完全有理由怀疑对方通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