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蕊看金锁依旧有些犹疑的表情,站起来抱住她再接再厉道:“我的好丫头,你在担心什么呢?你摸摸我的脸,看看是不是你记忆中的脸,是不是还那么温暖,再看看我的眼睛里是不是全是你的影子,我的心是不是还是那么有活力的跳动着。金锁,我在这里,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还是夏雨荷的女儿,还是那个一路从济南走来执着认爹的夏紫薇。”
看着小姐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摸着小姐温暖的细腻的脸庞,手下真实的触感,让金锁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在疑神疑鬼什么?难道真是小姐受伤,自己太担心,所以才这么胡思乱想?
打消掉金锁的怀疑,又看着她收拾好汤碗离开。韩蕊悄悄长舒一口气。赶快离开这个皇宫吧,所幸五阿哥尔康他们现在要陪着那个塞娅公主,没时间来漱芳斋,小燕子的性格有大大咧咧,所以现在只是金锁怀疑她,可是她看这情况她真的瞒不了多久了。
后来尔泰来漱芳斋通知她们可以去比武场看一场盛大的比武大会,紫薇和金锁都可以去,小燕子高兴的不得了。
这一次小燕子还是和塞娅唱对台戏,小燕子记挂着塞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她难堪的事情,喊得格外卖力,嗓子都哑了。尔康在大清的高手败下阵来的时候,挺身而出把那些西藏武士打得落花流水,连那个趾高气昂的塞娅公主都心服口服。然后尔康就成了小燕子的大英雄。
回到漱芳斋后,小燕子又是和明月彩霞他们一通吹嘘,真是可以直接摆摊子说书了。
这一天,令妃来了漱芳斋,身后的两个宫女手里各捧着一叠新衣服,直言是给小燕子和紫薇的。说是最近难免有些宴会,皇上怕她们无聊,要她们两个穿的漂亮点也去参加。
金锁接过那些衣服看了,也惊呼:“好漂亮的新衣服!”
韩蕊在旁边看到那些衣服的布料做工,远远超过宫女的规格。
令妃看着韩蕊说:“只怕不是新衣服,以后各种赏赐都会远远而来了。你这一生穿金戴银、荣华富贵,是享用不尽了。”
韩蕊心道:来了。可是表面上震惊道:“娘娘是说奴婢吗?”
“听说,皇上特许你不说奴婢这两个字。在皇上面前你都不说奴婢,在我面前,又怎么用得着这两个字呢?以后就你我相称吧。”令妃看着韩蕊的目光有羡慕有心酸又有怜惜,很复杂。
“奴婢不敢,奴婢心里一直把娘娘当做长辈的,怎么能平辈相称,这太折煞奴婢了。皇上特许是皇上的恩典,可奴婢不能没大没小。”韩蕊在等一个和乾隆坦白的时机,要等塞娅看上尔康的时
候,她再去坦白,到时候就能顺势离开尔康,也能离开皇宫。那时她会把自己摆在一个默默付出、为了不让尔康和亲而无私地牺牲自己的位置上,让她们不止无法责怪她的选择,还会因为愧疚不会阻止她和亲离宫。
和亲,大清就是她的靠山,还是尽量不和令妃、福家翻脸的好。
后面令妃又说紫薇替乾隆当那一刀,就是她的恩人,她很感激她,想来韩蕊也在漱芳斋住不久了云云。然后就是小燕子、韩蕊和令妃你来我往地说了很多,接着令妃说塞娅说不定会指婚给五阿哥,小燕子失手打翻了装了热水的茶壶,又是涂药又是疼的一通着急慌乱。
令妃心里很纳闷,自己已经明示暗示好几次,紫薇怎么还是一脸的糊涂,小燕子更是泡个茶都烫到,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吗?
令妃走后,小燕子大吃飞醋,满房间绕圈子说气话。还把给她涂得白玉散热膏扔了出去,就因为那个是五阿哥送来的。谁承想这一下子就扔到了来漱芳斋的五阿哥头上。
五阿哥来了,小燕子正好找到了发泄的对象。然后就是走剧情吧啦吧啦,省略两百字。
五阿哥后来去打听指婚的消息是不是确切,却带回来另一个同样爆炸的消息:塞娅看上尔康了,皇上要尔康奉旨完婚。
韩蕊听了五阿哥的话,知道时机来了,可是表面还是要做戏假装听到这个消息承受不住,花容失色,差点摔倒。
然后大家都失了方寸,韩蕊听他们那么着急说什么择日不如撞日,天意让他们今天就去找皇上说明一切。
韩蕊对此已经不想再吐槽一遍了,心里翻了个白眼,强装镇定道:“你们都冷静点,之前尔康不是分析过了吗?现在不是坦白的最好时机,皇上还忙着那个西藏吐司的事情,没有功夫也没有心情来听我们说那么长那么曲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