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吴明挑起眉梢:“哦?介意我知情一二吗?”
王怜花不避讳他的说道:“慈航静斋,魔门,石之轩。”三个关键词丢出去,弄得吴明怔了三下。
王怜花叹气:“一群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就不能消停些儿。”
虽然自己说这话也实在是个笑话,自己不也一直不见消停吗?
隐居都隐居的不老实!
海外孤岛上的沈浪发来贺电。
“总之,我要走了。”王怜花一甩秀发,大大方方的说走就走。
被独自留下的玉罗刹憋屈的鼓鼓嘴,再看一眼吴明那张老脸,也是一甩袖,跟了上去。
“算了!”
“……”吴明莫名感到自己被嫌弃了。
“哼哼,年轻人啊。”
吴明不怎么开心的说道,但没了这两个人,自己也才好出手啊。
借着宫九的东风,吴明的隐形人在朝堂上的形势其实就是以前的傅党。
没有被小皇帝替换的人呆在原本的位置,在朝野上下吵成一团的时候,无声展露出爪牙。
属于大庆的大臣足有半数跪在庆帝朱珵珺面前,恳请他退位。
形势逆转的不可思议,臣子联合起来逼宫的发展令人始料不及,诸葛正我气的浑身发抖,保皇一系的臣子更是目瞪口呆。
谁也没想过不过普通一个早朝居然会演变成这等田地。
诸葛正我:“你、你们!”
朱珵珺:“准奏。”
“陛下!”
当然真正给他们致命一击的居然是当今圣上,这让许多人不敢置信的回过头,老大臣甚至没忍住当场昏了过去。
冕冠遮住容颜的朱珵珺看着下方乱糟糟的一幕,表情有些怅然。
他回想那天夜里自己对那“人”说的话。
灯火在一夕间尽数熄灭,月光勉强给此人一个轮廓,可刚才的惊鸿一瞥足以使朱珵珺把信任交付给他。
朱珵珺看着他苦笑:“杀人若能避免朕如今的窘境,那么朕当一个暴君又何妨。”
来人:“……”
朱珵珺:“朕虽是天子,但骨子里流的是凡人的骨血,是为凡人,力不能及,力所能及皆为凡人所起,故而,朕有一请不得不说。”
来者眉目不见变化,仅仅在他的声音之中,稍稍掀起眉梢一撇。
朱珵珺:“请将大庆变成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带到朕面前,朕有一话问他。”
来人没有开口,灯火明亮之时,他的身影消失在飘荡的帷幕之中。
朱珵珺神情恍惚:“若是如此……希望如此……”拳头不自觉攥紧,他已然孤注一掷!
也因此季闲珺返回的路上意外遭遇了一个等候已久的人。
身形高大,眉目深刻,面庞轮廓可谓完美,周身气势隐而不发,看样子又是一个“老前辈”。
季闲珺的目光自他的脸,打量到他的衣着,再到他的手,经由恶补过的知识面轻易导出此人身份。
“天刀,宋缺。”
在大隋江湖上留下浓墨淡彩的一笔的天刀宋缺,居然也会来到后世——何等奇异的经历!
季闲珺感慨道:“没想到你也回来,我本以为你在那时就该破碎虚空了。”
宋缺冷彻的眼眸如有实质一般凝固到他身上。
“有人叫我带你去见他。”
季闲珺如有所料一般微微笑道:“我知道,可我不会去见他。”
宋缺表情未变,仅仅是执起刀代替语言。
季闲珺望向远处,明明只差三里地的路了……算了。
“若想动手,本座奉陪!”
掷下一语,周身气势猛烈上涨,衣袂翩然,修为迅速逼入大宗师的境界。
季闲珺对面显惊愕的宋缺抬起手,做出请的姿势。
“藏拙太久,我都快忘了,怎么用手打人!”
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出现在雁门关外,但是等有心人专门找过来,原地已经没有一个人的身影。
匆匆赶来的人没有意外的是王怜花和玉罗刹,说起这两个人也是被季闲珺耍得团团转。
此人用战神图录为诱饵,将他们困在无名岛,再用他们困住吴明,以此防范计划之中可能出现的意外,接着他又在感到不妙的时候将他们重新带回江湖,弥补计划中缺掉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