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将所有的事,从头向宗三左文字解释了一遍,“所以我是一直都是我,你所担心的那些事,一件都没有发生。”
宗三左文字在沈瑶解释的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虽然眼前的人说的一切都很合理,非常的合理。但这些所有的解释,都建筑在他所说的,历史被改变这个事实是真的基础上。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呢?
也不是没有听说过灵力能够不需要通过契约就能传递的人。
沈瑶说完,有些紧张的等待着宗三左文字的反应,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有些懊恼的叹口气,还想能看出什么来呢,她怎么会忘记了,这是一把多么善于隐忍的刀,如果不是能忍,又怎么会被魔王囚禁这么多年,只是丧而不是疯呢。不管是相信还是不相信,还真不好从宗三的表情做出判断。
再说了,他现在还不能说话呢。
沈瑶嘴巴一撇,双手往宗三左文字肩膀上一放,“宗三啊,你要这么想,你家主人我可不是你以前陪侍过的那些村长什么的,我就普通一个村民,哪里会有人用你想的那么多的阴谋诡计来对付我?”一不小心,不按理出牌的戏精本色再现,自黑也黑得有盐有味。
“……”为什么明明突然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但宗三左文字还是觉得有些眼前发黑呢,村长是什么,村民……又是什么?
如果这真的是他家主人的话,在没改变的历史当中,他家主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
其实,樱色头发的付丧神,这个时候已经不由自主的信了八分。
沈瑶当然不知道宗三左文字想了什么,她解释之后就觉得事情可以了,现在该去找外援来处理另一件事了。
宗三左文字还在思考沈瑶说的话,就见面前这人,拍拍屁股站起来,打开门下楼去了。
他要去干什么?
沈瑶没解释,宗三左文字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一切都是真相,那么历史没有被改变的话,主人似乎……要比现在温柔得多了。
有着漂亮樱色半卷发的付丧神微微垂下眼眸。
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还不够宗三左文字理清一切的时间,障子门又被拉开,这次进来的不但是沈瑶,还有平日里和宗三左文字关系颇好的蜂须贺虎彻。
蜂须贺虎彻是被沈瑶拖来的,他正很是疑惑,见到半躺在墙边的宗三左文字,立刻就是一惊,他加快脚步过来在宗三左文字面前蹲下,“宗三,你怎么了?”
当然没刃回答他。
蜂须贺虎彻转头皱眉,“主人,宗三怎么了?”
沈瑶在自己初始刀面前,也相当干脆,“宗三发现我的异常,刚刚在手合室拿刀逼问我是谁,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暂时抽取了他的灵力。”没有大碍,沈瑶刚才已经检查过了,就算是她抽取了灵力,但是本身就在她自己的本丸里,最晚明天宗三也能完全恢复正常。
没办法,沈瑶对蜂须贺虎彻直接就是坦白,反而宗三左文字是自己发现了异常,先入为主的不同,导致了结局的大不相同。
“什么?”蜂须贺虎彻大惊失色,“用刀逼问?”宗三,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没事,”沈瑶安抚的拍拍蜂须贺虎彻的肩膀,“他大概是担心我被我做了什么。”怎么觉得这句话说出来怪怪的,我被我做了什么,“我已经和他解释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没有。”
看到主人确实也不在意的样子,蜂须贺虎彻也冷静了下来,“主人是想让我再和宗三解释解释吗?”
“不是。”沈瑶摇了摇头,她已经把所有证据都摆了出来,但宗三左文字有时候固执得难以想象,不然,作为获取天下之刃,权力的象征,也不是不可以随波逐流的。蜂须贺虎彻也同样是只作为装饰性的刀剑,代代相传,只要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我是想让你帮忙照顾一下宗三,他应该明天就会恢复了,”沈瑶也没办法啊,总不能让她照顾着刃吃完喝水上厕所,“而最迟明天,我就会出阵幕末,去修正这段被改变的历史。”所以,她现在暂时也顾不上宗三左文字的问题了。
在沈瑶和蜂须贺虎彻都没注意到的地方,宗三左文字蓦地抬去眼睛。
“照顾宗三是没问题,”这点作为初始刀又和宗三左文字交好的蜂须贺虎彻倒是不会拒绝,“只是主人,你明天出阵准备带哪几把刀?”带上他吧,他想砍了那个改变历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