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像总司。”年少才高,而且有种和冲田总司一样浸润在骨子里的傲气,只不过冲田总司形于外的是种亲和力,不当值不指导剑术的时候,笑容满面,态度亲切。而这个少年则是种曲高和寡的冷,不管是平时还是战场,都有种清冷之气。
“岁仔,多看着他些。”近藤勇拍拍土方岁三的肩膀,不但是因为这个少年的身份,还有那种太过于锋利的感觉,刚则易折啊。
近藤勇不希望看到这么一个有希望的年轻人在这样的年纪就像池田屋之战中那些刀剑一样被折断。
土方岁三难道见到近藤勇特意关注某个人的样子,“近藤先生是想培养他吗?”
“没错,”近藤勇也不讳言他对沈瑶的欣赏,“这个少年是个很好的苗子,现在长州那边动作越来越频繁了,只怕之后的战斗会更加激烈,新选组也确实缺少那种能独当一面的人物啊。”这次池田屋事件后,整个新选组的运作几近瘫痪,让近藤勇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而且,就以整个新选组的构成来说,能提刀砍人的多,能动脑子的少。
难道这个少年既能提刀砍人,又能动动脑子。
怎么都觉得相当不错。
“这种事,和总司说起来好吧,他喜欢照顾人。”土方岁三相当冷漠的回应了一句,“我走了。”今天他也有巡逻任务。
近藤勇完全不在意土方岁三的拒绝,他摸了摸下巴,“岁仔越来越可爱了呀。”
相当宽容的感叹了一句和土方岁三整个人完全不搭的话,近藤勇又想到沈瑶,不过岁仔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是在总司手下的话……
在沈瑶终于回到旅店之后,她推开门的时候,还未收起满身霜华,所以三日月宗近抬眼对上的少年,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刀锋般锋芒毕露,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绝世之剑初露雏形,却又未成之时,最是蕴含着无限的可能性之时。
少年目光环视过屋内,看到三日月宗近后,嘴角轻扬,在瞬间展颜,就像春回大地一般,冰霜雪雨化为山涧潺潺的流水,清澈见底的明澈,就仿佛刚才三日月宗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她还是那个举手对三日月宗近说着,我很擅长干这些事,然后拿起指甲刀就剪了最美的太刀如水长发的小姑娘,甚至那种得意洋洋的神态都一模一样,“我找到大和守安定和清水了。”
沈瑶在顷刻间卸下所有防备的样子,让对她对视的三日月宗近唇角止不住的上扬,自从看着沈瑶跟着新选组的人走后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到实处。
沈瑶见三日月宗近但笑不语,撇了撇嘴,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三日月先生不夸奖我吗?”
清亮的少年音带上几分撒娇的味道,嗯,听习惯了之后,也不是不能接受嘛。
自认为胸怀相当宽大的刃伸手给沈瑶泡了茶,“姬君,还是个小姑娘呢。”
“诶?怎么说?”沈瑶已经习惯了三日月宗近给她泡的茶,端起来就喝了一口。
坏心眼的老爷子就想逗逗人,“小姑娘才喜欢让人夸奖和表扬啊。”
不过沈瑶脸皮向来很厚,闻言也只是点点头,“嗷,没错,我还是个宝宝呢!”这年头,谁不是宝宝呢,没毛病。说罢沈瑶放下茶杯,朝三日月宗近眨巴眨巴了眼睛,“爷爷要表扬宝宝吗?”嗯,她成功的把自己恶心到了。
已经相当了解沈瑶同学戏精作风的三日月宗近闻言就是一阵大笑,“虽然您做得很好,”这么快就查清楚那位审神者和大和守安定的下落,但是,“可我不打算表扬您。”
“为什么?”沈瑶下意识的偏头问道,为什么做得好还不能表扬。
难道连句夸奖的话都不能说,爷爷啊爷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爷爷。
“为什么啊?”三日月宗近学着沈瑶的样子偏了偏头,然后朝沈瑶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因为……”
沈瑶没有任何防备的凑了过去。
然后,就被一片深蓝色帷幕遮挡了视线,整个人被刃圈入怀中,就如同将她整个人包围保护起来一样。
因为啊,我以为这次出阵幕末,只要协助您完成任务,修正历史就好。
但真的到了您为了这个改正这个历史不顾一切,以身犯险的时候,我却又开始舍不得了。